知道該怎麼辦。
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事情吧?這樣尷尬的事情,好似從未發生過呢……
我面紅耳赤,心律都不齊了。嘴裡結巴,也吐不出個什麼話。
而且身上的木葉也毫無自覺,好似嚇傻了一般,頭還往我的肩窩垂了垂,鼻腔內撥出的氣,撩起我一層雞皮疙瘩,酥酥麻麻的,似乎都要從我衣襟的領口鑽進去,掃|蕩一番了。
我口齒不清道:“你……你起來。”
木葉這才反應過來,耳朵上迅速蔓延起紅暈,自耳根染上臉頰。
他避開我的目光,沒有回答,只是木訥得從我身上逃離,隨後走出門去,大概是想去廁所避一避難?
我喘了一口氣,心想:也是,剛才的情況可真不是一般的尷尬,還是先緩緩吧。
我逃也似地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發現木葉早已鋪好被褥,他極為尷尬道:“被子只有兩床,不夠鋪在地上,如果不介意,就同一張床分開被子睡?你……”
我知道他的後話是:你再小的時候不也是跟我一起睡的嗎?
哎,我拍了拍木葉的肩膀,表示十分了解他:畢竟他也是個看似青春年華,而內心寂寞的老頭子吧?雖然只是年齡上的。所以我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乳臭未乾的毛孩子,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開明道:“睡吧,我都瞭解的。”
他又面紅耳赤了:“你又都瞭解了什麼?”
我做了一個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就躺在床上不出聲了。
“……”
他似乎很無奈,搖搖頭也只能跟著躺下。
臨睡前我品了品剛才木葉的反應,按理說我那樣講是給他解圍,他怎麼還更窘迫的樣子,難道他說的瞭解和我說的瞭解不是一個點上的?那又是什麼呢?
我想著想著,陷入了沉眠。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曬三杆了。
今天是決賽,雖說只有木葉和狐狸,但看的人更多了,之前莫名其妙負傷退場的選手都帶了各自的保鏢以及打手,裡裡外外把大賽現場圍上了三圈。
最後一道題目非常神秘,閻王大人並沒有像前兩場一樣直接出題目,而是命人抬來了一口大水缸。
水缸裡遊蕩著一隻……拿著鋼叉的肥魚?!
這魚肚子圓圓鼓鼓,渾身都是淡藍色,而且有兩隻帶魚鰭的前爪,還緊緊攥著一把鋼叉,看起來就好像是夜叉一樣。別說吃了,凶神惡煞的樣子甚至有點噁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到了張牙舞爪的龍蝦。
閻王大人看我們反應微妙,只能解釋道:“這便是決賽的題目了,從未嘗過的東西,可能是無上美味也可能是使人作嘔的食材,但是這一切都只能在入口時被品嚐出來,那對於第一次見的珍惜食材,我們又該如何選擇一種好的方式烹飪它呢?!這就得看一個擅於烹飪的大廚技藝有多麼高明瞭!”
閻王大人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下來,眾妖都鼓起了掌。
倒是木葉和狐狸君異口同聲道:“那就是說,你也沒吃過是吧?”
“咳,這個嘛……”
木葉道:“你知道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閻王大人冷汗直冒:“這個,螃蟹是世間美味,那個人不也沒死嗎?”
木葉不依不饒道:“那萬一吃的是河豚呢?”
在場的評委都竊竊私語起來,大概都懂了木葉的意思。
這河豚肉雖然美味,內臟可是劇毒啊!若是第一次食用,免不了中毒的,也就是暗示閻王大人,不知道就乖乖閉嘴,出什麼破題目?
閻王大人瀑布汗,為難起來。
木葉提議道:“哎,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求助於本次大賽的獎品龍角,用上那個,就肯定能避免中毒或者難吃等事。這就是我所選的烹飪方式。”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有點明搶的意思,但也不無道理,眾評委細細品了一下,不顧閻王大人的阻攔,為木葉的機智點了個贊,順道給了他支援票。
狐狸君歇斯底里大吼:“這都什麼事啊?!”
於是可憐的狐狸君在本次生死大賽上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也沒有風光一把,一路存在感低得好比那隻狗崽子。
人群中的狗崽子吼道:“關我什麼事?”
呃,恐怕它也用了讀心術?
所以說,妖怪圈裡幾乎不會有什麼肚子裡頭默默說壞話的習慣,它們敢作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