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妙,道爺的道行呱呱叫,奴家不要吃來不要穿,只想跟著道爺玩一玩,哎,玩一玩!”
清風聽他說話隨意,看他嬉笑的模樣,嘴巴張的老大:“明……明月?”
他也在丁巳的口中聽說少月做乞丐去了,那時還想著丁巳是胡說八道,那樣一個風光霽月的人怎麼會去要飯,也特意去找了,今天見了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一身衣裳已經看不出顏色,油光錚亮,頭髮胡亂的辮了辮子,臉上滿是汙漬。饒是清風厚道,卻也讓他這樣弄的臉上色彩紛呈。
少月嘻嘻笑著點頭,眼睛燦若繁星,一口白牙尤為顯眼,清風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肯回來了,他這些日子找了好多地方,就是沒找到,如今回來了可不能讓他再走了。
清風拉住少月就往院子裡走,口裡大聲的叫道:“得福,你家公子回來了,趕緊的,燒水,給他洗剝乾淨了,快能燻死人了。”
待少月洗剝乾淨出來,清風已經給他弄好了吃的,都端在桌上等著他了。
少月上炕,拿起筷子一看,笑了:“嗬,這是要作甚,過年了嗎?”
一桌子的菜,以肉為主,紅燒排骨、清燉羊肉、醬牛肉、醬鴨子、滷雞滷豬蹄……滿滿的擺了一桌子,一根青菜也沒有。
少月伸手拿起了豬蹄子就啃了起來,耳邊聽見有人道:“這些是參領大人讓做好了留著的,只等公子回來用。”
少月頓了一頓,繼續啃了起來,啃的毫無章法,臉上蹭了許多油汙,往日少春教的那些餐桌禮儀一絲也無,看的旁邊的人目瞪口呆。
少月無滋無味的啃了幾口,將豬蹄子扔在了桌上,伸手要了溼巾擦了手道:“不吃了,撤了吧。”
清風一怔,少月看著清秀,可是無肉不歡,這回跑了半拉來月,想來也是饞的緊了,怎麼就吃了這麼幾口?
少月不理會他們,推開炕桌合衣躺下,得福和來旺轉眼便把桌子清理乾淨撤了下去。閉目養神的少月就聽見清風問道:“明月,那個丫頭你打算怎麼辦?”
少月一愣,忽然想起了那天逃跑時候的事,心裡不住的罵晦氣。
………………………………………………………………回憶分割線…………………………………………………………………………………………
那天少月根本沒跑遠,他知道跟丁巳比輕功,自己差了不止一條街那麼遠,所以他瞅準了一家的矮牆,直接跳了進去,可巧的是,他跳的是人家的茅廁。那時候的茅廁只是在後院裡直接挖個坑搭塊板就成了,少有建的好的,畢竟是窮苦人家,能有個排便的地方就不錯了。
少月的時氣太好,一腳踏進這個茅廁裡有個人,還是個蹲著的人,這人露著雪白的屁股,這人還是個女人。
少月覺得天雷滾滾也不過如此,這看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吧?是吧?錢能解決嗎?能吧?能吧?一定能吧?
那姑娘是個潑辣的,想著也是,一年換了三個皇帝的京城裡,這樣破破爛爛的人家,居然能有這麼大個囫圇姑娘,顯然是有些手段的。
少月頭回見這麼潑辣的女子,被人闖了茅廁也就罷了,還沒有大喊大叫,只是迅速的站起來收拾了衣裳,看著自己渾身都妥當了才跟少月道:“你是什麼人?”
少月有些傻眼,後面的事讓他更傻眼,恨不得那時候讓少春抓了回去。
原來這姑娘性子潑辣,行事果斷,左鄰右舍都知道她的脾氣秉性,竟是沒人敢娶,又經歷了這樣一場動亂,已經誤了出嫁的最好年紀。年紀大了,脾氣直爽,父母雙亡,跟著哥哥嫂子過日子,也不好過。
少月跳進來時她是害怕的,臉也嚇的白了,可是很快鎮定下來,這個人看著身手利索,不是殘疾,雖然是乞丐,但是隻要身強體壯就好,他既然看了她如廁,那就嫁給他好了。
少月那時傻了,由著姑娘問:“你成家了嗎?”
少月搖頭,他不解姑娘的意思,只是按實點頭。
姑娘見他搖頭,知道他是沒成親,遂說道:“那就好,就你罷。”
少月稀裡糊塗的被她當做了嫁人的物件,見了她哥哥嫂子。他還以為大不了賠些銀錢完事,告訴那姑娘道:“我如今和家裡人有些不合,你拿著這個去我家,就說是我讓你去的,要多少錢你跟我家人說就好。”他摘下那日向瑜給的玉佩給了姑娘。
姑娘只當是定情物收下,第二日便去了他家。
以上是少月惹出來的風流債了。
少月聽了清風的話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