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管嫁過來時如何,如今一樣都是半個爺們。”
聽見她這麼說,連三太太推了推她,“你自己是這般,可別往我們身上扯……”
幾個人又笑成了一團。
楊妙仙見她們笑得開心,只好陪著笑了一下,趙氏好不容易笑完了,瞧了瞧屋裡擺的西洋座鐘,“都這個時辰了,你怕是自上轎前就未曾吃東西,二弟被幾個同窗纏住了在喝酒,且回不來呢,你先吃些蓮子粥墊一墊吧。”趙氏一邊說一邊自丫鬟手裡端來了蓮子粥遞到楊妙仙的手上。
楊妙仙趕緊站著接了,“謝過大嫂子了。”
“謝什麼啊,咱們都是嫁進連家的女人,日後要親如姐妹一般才好。”趙氏笑眯眯的說道,“說起來也夠有趣的,你今年嫁過來就算對了,若是晚了一年,怕是我都要娶兒媳婦了,到時候侄媳婦卻比嬸子早進門,得有多尷尬。”
楊妙仙正愁不知如何搭話,順著趙氏的話問了一句,“不知侄兒訂給了哪位閨秀?”
“是大明府許家二房二奶奶膝下的長女,在許家大排行是行四的,是小叔做得大媒。”
許二奶奶……楊妙仙微微一愣,這是她第幾次聽見這四個字了?自己娶不成人家,就讓自己的侄兒娶人家的女兒?楊妙仙嘴裡含著蓮子粥,像是含著一嘴的砂子一般的難受。
許櫻合上帳本,嘆了口氣,隆昌順這一年到頭,不止沒賺銀子,發了夥計們的工錢和許忠、鞠掌櫃、羅掌櫃的花紅還賠了兩百兩銀子,若非有她暗中的菸草生意補虧空,怕是這一年都要過不去了。
“咱們帳上還有幾筆欠債,趁著正月你多走幾趟,催著他們還了吧。”許櫻揉了揉額頭,“還來的帳不必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