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的,那些個金飾若是隻融了賣金子,可是糟塌東西了……更不用說那些個古董、器物了……”廖奶媽日子過得極好,後來從她手裡搜出來的那些個東西也是極好的,若真是賤賣了,依著他一家三口的行事作風,怕是早敗光了。
廖奶媽低頭沉吟了許久……“太太可知京裡哪家的胭脂賣得最好?”
“灼華樓……”
“光指著那些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胭脂水粉,她家的生意豈能如現今一般?京裡的世家豪門,總有些太太、奶奶、小妾有些值錢的首飾、不常用的物件,缺了銀子到她那裡換,多半是能換個好價錢,她家也從不問東西的來歷……”
“太太……我的兒是良家,麥穗姑娘雖是好的,卻與我兒水火不容,說是夫妻不如說是仇人……”
“她是明媒正娶嫁到你們家的,若說是出來做事也是尋常,可若說您不想認這個兒媳婦怕是不成的,一是她本無過錯,二是她肚子裡已有廖家骨肉,停妻再娶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我連家是不準的。”
廖奶媽訕訕地笑了,“這都是我縱子太過的緣故,我也是捨不得麥穗吃苦。”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也是她的命。”
許櫻送走了廖嬤嬤,轉身對翠菊說道,“你去與麥穗說,我這裡的事不多,只能一個月給她五百個大錢讓她看著兩個洗衣婦,孩子生下來她帶著也成,交給婆家帶著也可,只是我連家是規矩人家,下僕要見外人,得先問過我。”
“是。”
她終究還是對麥穗心軟了,那些年在許家苦熬的歲月,終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