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黑城門關之前進了城,直奔蓮花衚衕連宅,到連宅時剛過晚膳時分。
許櫻聽說他們來了自是高興,早早就在離蓮花不遠的地方賃了個小宅子給他們一家人居住,又讓廚房整治了一桌的酒菜,也不管什麼主僕之分與連成璧一起替他們夫妻接風。
許忠和百合都是懂規矩的,雖說是主人有請不敢辭,卻也不敢與主人並坐,再三請連成璧夫妻上坐,他們倆個這才在下首搭了個邊坐了。
“許忠哥原是跟著我爹的,百合姐是跟著我孃的,因怕我到連家失了臂膀這才做了陪房,自是與旁人不同,何必如此拘束。”
許忠站起來施了一禮道,“姑娘高看我們夫妻一眼,我們夫妻自是心裡有數,正因如此才禮不可廢。”
連成璧道,“既是如此,就這般坐著吧,我們夫妻已然用過晚膳今晚你們是主客,我們陪著喝酒就是了。”他雖說素來有目中無人的名聲,可對自己瞧得起的人一直是“隨和”的,許忠的為人處事,百合的靈巧忠義,一直頗得他的敬重,他對這兩夫妻印象不差,自然也樂得坐陪。
這兩夫妻是看著許櫻長大的,尤其是許忠,先前並未見過連成璧,如今一見自家姑爺並不似外人所說的一般目下無塵,為人刻薄,不懂禮數,在席間對自家的姑娘也頗愛重,對自己夫妻也和氣,原本懸著的心自然放下了大半。
酒過三巡之後,丫鬟過來掌了燈,許櫻吩咐撤下酒菜,四個人這才坐在一處說話,“許忠哥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