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米有一個小小的窗子。廠房裡面堆放著各種工業區廢品,或許是因為閒置多年,一些雜草透過水泥地縫鑽出來,讓這個地方更顯淒涼。
這裡的環境太潮溼了,錦瑟有些不習慣。她奮力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被一根繩子綁住了手腳,她坐在椅子上,椅子則牢牢地跟一根鐵柱子焊接在一起。想要動彈,根本就不可能。
還好,這裡並沒有其他人。
錦瑟明白,隨時都會有人過來。為了避免遇到危險和不幸,她拼命地掙脫著手上的繩索。可是,這些繩索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錦瑟越是掙扎的厲害,這些繩子就綁的越緊。
怎麼辦怎麼辦?就這樣死在這裡嗎?錦瑟張張嘴,想要驚呼,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
算了,還是留一點兒力氣吧!錦瑟想道,無力地耷拉下腦袋。
忽然,門外傳來車子的引擎聲,緊接著,又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吱呀——”
生鏽的大門被開啟,發出尖銳而又刺耳的聲音。錦瑟知道,該來的總會來,一味的裝暈不是辦法,她無力地抬起頭,看到從門口走進來四個人後微微愣了一下。
這四個人的衣服比較古怪,為首的一個女人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臉上戴著一個紫色面具。
另外三個人兩男一女,都穿著白大衣白大褂,手裡拿著一些醫用藥箱。
看到這四個古怪的人,錦瑟有些摸不上頭腦。若不是因為自己被人這樣綁著,錦瑟恐怕誤以為自己參加了某個在醫院舉行的化妝舞會!
“希小姐,她醒了。”正在這時,希小姐旁邊的那個女人開口了。
希小姐,也就是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冷哼一聲:“醒了更好,我正怕不能給她足夠的痛苦!”
痛苦?錦瑟心一緊,自從她被綁到這裡,就覺得事情不怎麼簡單。可是,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錦瑟在腦袋裡不斷地搜尋著這個人的身影,最終一無所獲。再者,錦瑟平時都很安分,從來都不曾傷害過任何人,現在又該怎麼辦?
“你是誰?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錦瑟聲音沙啞地開口了。
希小姐一愣,而後饒有興趣地看著錦瑟:“無怨無仇?你確定?”
“我自知問心無愧,從來沒有得罪過誰!你到底想要怎樣?還有,你為什麼戴著面具?既然都把我逼到死路上了,為什麼連真面目都不敢顯露?”錦瑟邊問邊拖延時間,她明知道,現在不會有人救自己,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儘量地對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多一些瞭解罷了!。
“哼,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你這個濺人,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希小姐美眸之中流露出一絲兇狠,說完上前,揚起手,朝著錦瑟的臉“啪啪啪”連甩三個巴掌。
錦瑟原本臉色就不怎麼好,現在突然被打了三個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瞬間,她的臉頰腫的老高,看上去有些嚇人。錦瑟緩緩抬起頭,無語地看著希小姐,心中升騰起一股悲哀。
到底對方得有多恨自己,才會不惜費這樣大的周折折磨她?
錦瑟啊錦瑟,你到底作了什麼孽,為什麼隨便一個人都可以這樣對待你!不經意間,錦瑟口中一陣甜腥味瀰漫,嘴角有鮮血緩緩流出。
緊接著,錦瑟抬起頭,滿臉笑意地看著希小姐。
“你笑什麼?”希小姐見錦瑟笑,更是怒不可遏,揚起巴掌作勢要往錦瑟的身上打。
“我猜你是個慫貨,不然,為什麼要帶著面具見我!如果我沒猜錯,你來找我,一定是為了溫斯墨吧!”錦瑟無比冷靜地說道。
聽到溫斯墨的名字,這個被稱作希小姐的女人明顯愣了一下:“哼,你原來不是很笨嘛!沒錯,我找你,就是因為溫斯墨!”
“如果是這樣,你根本就沒有必要對我這樣,因為我跟他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已經從他的家裡離開,再說,就算是你把我怎麼樣,他也不會心疼的!你,又何必在意我?”
錦瑟說著說著心裡變得無比地憂傷,是的,之於溫斯墨,她錦瑟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存在。
而且,自從昨晚上離開溫斯墨的別墅之後,錦瑟就暗自發誓,絕對不會回到那個地方!
“按道理說,我是不應該在意你。但是別忘了,你是跟溫少最在意的女人!哼,如果不除掉你,你就是一個禍害!”希小姐怒目圓瞪,氣呼呼地看著錦瑟。
“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留在她的身邊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