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笑。
她為何要為一個與她只有相互利用關係的男人多想,她可是被黑白兩道成為修羅的冷血殺手,從不會在乎別人的命,也不乞求任何人來關心她來對她手下留情,不過一個百里雲鷲而已,就算幫了她兩回又如何,她可沒要求過他來幫她,那他是死是活是好是壞又與她何干。
由狀元府回白府的一路上,白琉璃閉目不語,沙木亦不敢多話,只小心地照顧著被夏侯珞折磨過現下已昏迷過去的年輕婢子,亦不敢揣摩白琉璃的心中所想。
當裡叔勒馬,馬車已到白府門前時,白琉璃沒有急著下馬車,而是讓沙木扶著那名年輕婢子先下了馬車,待沙木扶著婢子下了馬車後,白琉璃才微微睜眼,對裡叔吩咐道:“裡叔,去穆府。”
只聽白琉璃的吩咐聲又從馬車裡傳來,“沙木,將裡屋的那隻小木箱帶到雲王府前等我,要速度。”
在沙木還在怔愣時,裡叔已經調轉了馬頭,趕馬向穆府的方向去了。
沒了沙木的馬車裡,白琉璃抬手按了按自己微蹙的眉頭,她從未欠過任何人的人情,原來欠人人情是一種多麼該死的感覺,她明明不需要百里雲鷲的幫忙,偏偏又像欠了他的人情一般,讓她不想去想他方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都不行,該死的感覺。
白琉璃到達穆府時正遇到童涯正從府裡出來,白琉璃立刻叫住了他,“童涯小哥。”
若她沒記錯,這個白麵小侍童正是穆沼身邊的隨侍小生,應是叫童涯無錯。
正掂著一個食盒一臉嘟噥地往北大街方向走去的童涯在聽到有人叫他之後忽的停下了腳步,在轉頭看到白琉璃的時候愣得一時連眼睛都不眨,只愣愣地盯著白琉璃不是胭脂卻能稱美貌傾城的臉,驚訝得險些沒驚愣得長大嘴。
“還勞童涯小哥向穆大少爺通傳一聲,道是白府白琉璃有要事來訪。”白琉璃像是沒有看到童涯的驚豔一般,只是微微抱拳拱手客氣道。
“白,白大小姐!?”這下童涯可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吃驚,大張的嘴讓人覺得他的下巴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不可置信地用了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後才又道:“不不,白大家主!?”
“正是白某,還勞童涯小哥速幫白某通傳。”白琉璃依舊客氣。
“小的童涯加過白大家主!”童涯收回自己因震驚而下跌的下巴後連忙向白琉璃深深躬身,而後風風火火地跑回府裡,“還請白大家主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為您通傳!”
這這這,這竟然是他隨少爺回府後就一直耳聞不斷的帝都大惡女白琉璃!?她她她,她不是被毀容變成個大丑女要天天遮著面紗見人的嗎!?怎麼,怎麼突然就不遮面紗了,而且,而且,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大惡女長得這麼漂亮!就像,嗯……就像是仙子一樣,尤其那一雙眼睛,漂亮得讓他不知道怎麼來形容,似乎比那個蔑視少爺的珍珠小姐還要漂亮!只是不知她來找少爺是有什麼事情?
童涯風風火火地往穆沼的院子衝,路也不看,忽然就撞到了一堵牆,撞得他鼻子生疼往後退了一步,捂著鼻子抬頭,穆沼一張帶著疑問與嫌棄的臉立刻倒映在他眼中,原來他撞到的是一堵人牆,還是他的主子人牆。
“童涯,我不是讓你到西靈樓買我喜歡的酒菜去了嗎?你又這麼風風火火地往府裡跑是什麼意思?想餓死我嗎?”穆沼雙臂環抱在胸前,挑眉盯著正捂著鼻子的童涯,手中摺扇一下一下敲著自己的左臂。
“不是的不是的,童涯怎麼敢餓死少爺呢。”童涯立刻漣漣擺手,急忙地解釋道,“童涯正要出門去西靈樓的,可是一出門就遇到了白大小姐,特讓童涯來通傳,道是有要事要見少爺,所以童涯才會跑得這麼急。”
“哦?白琉璃?”穆沼將眉毛高高挑起,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聲音驀地一揚,“還不快快有請白大家主?”
“是,童涯這就去。”童涯應聲跑開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有將白琉璃已經變漂亮的事跟穆沼說,然他再回頭時,小道上哪裡還有穆沼的身影,只能趕緊往府門跑去了,生怕耽擱了白琉璃的要事。
而當穆沼見到打扮得清爽利落的白琉璃時,心中的震驚並不比童涯少,只是他並未像童涯一樣將心中所想都全然表現在臉上,而是坐在前廳主位上,翹著腿看著白琉璃笑得眼角的笑紋深深深,“真是稀客稀客,白家主大駕光臨,穆某有失遠迎還望白家主見諒,見諒,來,請坐,請坐,童涯,上茶。”
“白某先謝過穆大少爺款待,不過茶不必了,坐也不必了,他日若有閒暇時,白某再來一品穆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