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究竟是怎樣的深仇大恨,竟對一個還尚在襁褓的嬰孩下如此毒手,而且還是個身患三陰絕脈的羸弱嬰兒。
她沒有問他是何人所為,他也沒有要告訴她的打算,也不為他這一世再也無法站起行走而悲傷,只是如往常一般與她談天,既然對方不願相告,她便不再追問,只問了一句,“倘若琉璃能讓少公子站起如常人一般行走,卻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苦痛,少公子可願?”
她還記得蕭安心當時看她的眼神,震驚,隨後是無盡的落寞,他說,若是能活,又有誰人想死呢?她便下定決心,要替他醫治他的雙腿,因為他是她不論前世還是今生唯一的一個友人,知己。
既是知己,她便不允許任何人嘲笑他一句。
白琉璃的話讓蕭安心的心跳突然加快,瞳眸裡的溫柔不知是欣喜還是落寞,只當他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方才出去沏茶的君眉來報,“公子,雲王爺前來接白家主了,正在府外等著。”
蕭安心到了嘴邊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推動輪椅將白琉璃送了出去,然到了梅閣的月門時,白琉璃便制止了蕭安心的相送,蕭安心知,她是擔心更深露重對他身體不好,便不再堅持將她送到府門。
白琉璃頭也不回地走了,就當她走出幾步後,蕭安心突然叫住了她,“白姑娘。”
“嗯?”白琉璃回頭。
“沒事。”夜色很暗,白琉璃沒有看到蕭安心欲言又止的嘴型,只聽他聲音溫和道,“一路當心些。”
“多謝少公子掛心,告辭。”不少頃,白琉璃的身影消失在了蕭安心的視線中。
蕭安心卻是望著已然看不見白琉璃身影的方向,久久沒有轉動輪椅回房。
其實,方才他想問的時,明日之後,她可還會來蕭府?
然他終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他害怕聽到他不想接受的答案,既然答案會讓自己痛苦,那邊不要問了,讓自己仍有個念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