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青男被他狠踩了一腳,心中憋著一股氣,“華子,就是因為他是你的親戚,所以你包庇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華子吊兒郎當地湊過去,伸手用力的拍著對方的臉,十足的挑釁,“老子就想罩他,老子就想包庇他,你咬我呀?”
刺青男屈辱的被華子拍著臉,臉都憋紅了,“華子,你欺人太甚!”
華子湊近他的耳畔,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湊近自己,“就是欺你了怎麼著?以前你欺我還少嗎?說白了,你就是在那狗屁堂主唐千身邊賣屁股的,你以為你和唐千之間的那點齷齪事我不知道?噁心!”
刺青男聽到華子的話全身一僵,“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別胡說八道。”
華子邪魅的勾起唇瓣,“呵呵,我胡說八道?還是你心虛了,你說要是花姐知道你和唐千之間的關係,她會怎麼對待你,或者是你們這對姦夫呢?要知道花姐和唐千之間的關係曖昧,而她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你和堂主背地裡搞這樣的事兒,可不就是一對姦夫!”
刺青男完全沒想到,華子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情,聽到他和盤托出這件他極力掩藏的事情,他的冷汗滴落下來,他重重地抿緊唇瓣,“你想怎麼樣?”
華子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我想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表現讓我決定怎麼樣?如果我不開心了,說不定,我就一時嘴快說了出去,那樣的話,可真是遺憾呢。”
刺青男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你別說出去,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華子滿意的拍拍他的肩,“很好,別給我耍花花腸子,想要弄死我殺人滅口,這樣低階伎倆就別用在我身上了,一旦失敗後果你承擔不了。滾吧!”
刺青男帶著人屁顛顛地離開後,華子走到南泰的面前,“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
“謝謝。”南泰冷靜地道了謝,垂下了眸子一言不發。
華子手中拿著牙籤在嘴裡鼓搗著,“謝個屁,我這人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卻是一個講義氣的,我既然答應將你帶在身邊,那我就不會讓你出事。”
南泰抿唇輕哼一聲,“嗯。”
華子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與之前拍刺青男不同的是,這時拍他的時候,力道中帶著一絲鼓勵,“趕緊去幹活,要是做得不好,我也罩不了你。”
南泰點點頭。
入夜,南泰靜靜的坐在碼頭冰冷的石板上,絲絲的寒澈。
他點燃一支皺巴巴的香菸,用力的吸一口,煙霧迷漫了他的視線,泛黃的路燈照射出了他的落寞,望著地上的獨影,他苦笑一聲。
除了手中那支香菸,還有誰能體會他顫抖的雙唇?
……
夜晚的城市中,喧囂和車水馬龍的另一端,綻放的霓虹燈,編織了夜的美,卻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城市在男男女女手上輕搖的酒杯中傾聽著人們心靈的最深處,看慣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記憶中緩緩流淌。
薛金花手中拿著茶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聽到身旁人的彙報挑起眉梢,“你說那傢伙已經進了幫派?而且在我們的堂口碼頭搬貨?”
身旁的保鏢,湊了過來對她說道,“是的,我們跟蹤他很久了,發現他已經進入了我們堂口。”
薛金花自得意滿的笑了,“我就知道他逃不了我的五指山,這整個金三角都是我的天下,他能逃到哪裡去?”
保鏢畢恭畢敬地站在薛金花的身旁不解的問道,“花姐,既然他們已經他已經是我們堂口的人了,您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帶過來?”
薛金花手中把玩著茶杯,叮的一聲將手中的茶蓋,丟到了茶杯口上,陰沉沉的笑,“弄回來就不好玩兒了,我要慢悠悠的耍著他玩兒,知道貓捉老鼠嗎?貓捉住老鼠可不是一口將它吃掉,而是慢慢耍著玩兒,看著他垂死掙扎不是更爽,更有樂趣?”
保鏢連忙恭維道,“花姐英明。”
花姐靠在椅背上,輕描淡寫地下令,“給我盯著著南泰的一舉一動,我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女人的直覺一向沒錯,這個人我們一定要盯緊了。”
在金三角沒有一個人敢違抗花姐的命令,“是。”
……
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紫檀的香味,瀰漫在春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陽光下,是一道纖絕的塵陌,呢喃著天真,充盈著那抹曾經深不可測的孤清而飄逸的影。
南宮月完全沒有想到,司擎竟然也僅隨其後的跟著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