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個個人高馬大的,臉上經典的刀疤紅果果說明了是個狠角,四個把他一欄。
“老大說了,這次保護費什麼時候交?”
魔術師先生摸摸自己這竹蓆般的身材,弱不經風的,自己琢磨著為什麼那老大找四個來。
“嘛,嘛,四位別急,錢肯定是有的……”
話還沒說完就一拳被打到牆角了。
晚上總結時他覺得以上都不是最背的,最背的事情發生在他被打得天旋地轉之後,那個陰暗狹窄的巷子口,出現了一個身影。
看樣子應該是穿著個斗篷,夕陽的光線有氣無力的照在外面把那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救兵?”
為首的一個男人皺著眉毛轉身,收回了準備砸向魔術師身上的第二拳。
結果是那個小身影衝過來輕鬆撂倒了三個人,有一個大個兒手腕被擰著硬是在空中轉了個圈才摔到地上,蠻力人神共憤。
那頭頭還沒震驚完對方已經閃開了他的一擊,毫不留情朝其胯下一擊。
一聲哀號,完勝。
“你們四個這樣欺負一個大叔,真是垃圾。”
斗篷帽子滑了下來,露出一張少女的臉,
魔術師先生覺得自己再怎麼落魄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可以這般華麗麗地被一個小姑娘給救了呢,而且還是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小姑娘,就算是被叫成大叔,這讓他情何以堪臉面往哪擱。
所以他一個人窩牆角面壁思過狀。
“大叔,帝都的方向往哪裡?”
最後他也沒有跟她指帝都的方向,反而把她帶回了家。
夜晚,小鎮上空點點星光,街道巷宇大多是寂靜無人的,將白日裡狹窄擁擠的小鎮變的空曠。
將最後一勺土豆玉米羹放進嘴裡,軟軟糯糯的鹹甜口味化開,菲特滿足地擱下碗,望向這個破舊屋子的主人,“多謝招待。”
“嘛、嘛,畢竟是你幫了我忙嘛,家裡也沒什麼東西,也不好好好招待你~”不管結果如何起碼當時他沒被揍一頓已經可喜可賀了。當時看到她那副強忍著飢餓的樣子就知道有好一段時間沒吃東西了,於是乎帶回來下廚將屋子裡僅剩的一點東西煮了吃了。
“不,很好吃。”
少女說著笑起來,彷彿一朵夜裡開放在眼前的紅薔薇,“謝謝你,小魔。”
傍晚時看到是個少女還是挺吃驚的。
周遊大陸,見過的漂亮女孩多了,可這麼驚豔的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銀髮月光一般,紅唇雪膚,一般男人光是看到了就感覺又是傾心又是情動,說明白一點,純真與嫵媚的完美混合。
只不過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倦,斗篷是精緻高檔的布料與做工,而身上的衣服卻不知是從哪裡弄來的有些舊的平民少女服。
少女問他叫什麼,他說,我是街頭蹩腳的魔術師,哈哈,叫我小魔就好了。
想到這裡頭他不禁又望了望她,看見她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懷錶。
也不是第一次了,把她帶回來做飯時就看見坐在餐桌前的她拿出一個懷錶出神地看,遠遠看去也是快很舊的懷錶了,花紋模糊,但是的確是純金打造的。
除開自身價格,應該是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吧。
“祖輩的遺物?”竟然脫出口了,想了想又覺得失禮,“不好意思哈。”
對方怔了怔,抬起頭,表情不明顯,半晌才嘴角扯了一個彎度,纖白的手指拂過懷錶表蓋,啪地蓋上了,“……不是我的。”
“哎?”
“不是……我的東西。”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在離開那個滿地鐘錶碎片屋子的時候,床下發現了掉落了的懷錶。
雅蘭作為代價給懷錶魔術師的懷錶。
想起了恩澤的話,說的時候滿是難以置信與不甘,反應過來時莫名地把它收起來了。
“話說,你要去帝都?”
“嗯。”她低頭望著碗。
帝都可不是她這種女孩子待的下來的地方啊。
“你……”他突然有些無奈,“你這麼草率地跟我回家,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我可是個男人吶。”
她怔了怔,怕麼。
看著自己手心,上面已經濺了一個人類魔法師的鮮血了。
“哎,總是看你發呆~”小魔嘆口氣,向她伸出手,拇指與食指一撮,一大把嬌豔欲滴的玫瑰赫然舉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