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聖盃麼。
傳說中始祖的力量,那個小姑娘明白多少呢。
“她去血族了,我們之間的合同也到此為止了。”赫蓮站了起來,“我可以走了對麼,公爵大人 ?'…87book'”
她還細聲細氣加了句公爵大人,雅蘭笑笑,也站了起來,“馬車已在□備好,赫蓮小姐,後會有期。”
“應該是後會無期才對。”
她過了一會,又道,“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忘記了。”
雅蘭朝門外走,微笑道:“赫倫現在應該在東方帶著你的‘骨灰’旅行,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一說他去了東方,赫蓮身子停了半晌,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指尖才緩緩說:“記住你說過不會告訴他。”
“自然。”
赫蓮看他笑的樣子直翻白眼。
這樣大概也就結束了。
臨走前他說了一句,“赫蓮小姐覺得這樣真的好麼?”
“你什麼意思?”她其實明白的,提著包裹。
都應該結束了,世界也好,戰爭也好,一切已與她無關,過去得紛往已成飄蕩在夜裡的那曲無望的歌謠,在她心裡成了細細的塵埃,她沒有必要再去追究。
“他終有一天會娶上適合他的小姐,你也希望你的下屬能過得舒坦一點吧,我死了,反而更好。”赫蓮走出宅子,新鮮空氣,清晨的天空微茫蒼亮,她很是喜歡,深深呼吸著。
那唯美的愛情故事中她是局外人,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故事。
有些人在生命中停留過便是美麗的風景,她覺得已經夠了。
“那赫蓮小姐好走。”雅蘭溫文爾雅地笑,送到□便止了步,“在下還有事,先告辭。”
清晨的氣息是潮溼的,加里弗雷德宅子的後院極大,宛就是一方賽馬花園,兩旁種植的花朵和名貴樹木都散發著清爽的香氣,她穿過後院到了後門,已經接近帝都外圍的森林了,放眼望去大道遠處墨綠皚皚森林中霧氣縹緲。
門前馬道上的確停著一輛馬車,馬兒喘氣悠閒踢著步子。
她走出雕花大門,抬起頭,一時間不由得停住了。
高大俊朗的男子手握著馬匹的韁繩,站在馬車前,靜靜候著,茶色的眸子茶色的發,冷峻而沉默。
赫蓮站在原地,沒有動,半晌,才緩慢而自然地走過去。
那個黑心公爵,絕對的奸商,絕對的大騙子。
她靠過去,心裡把公爵詛咒了數遍,在男人身旁停了停,男人深深注視她,沒有表情,赫蓮本想彎出一個笑的,最後沒有,只是上了車。
男人隨即也上了車,馬匹踢開步子,車子動了。
赫蓮坐在車廂裡坐了一陣,便掀開簾子望著男人的肩。
“你上司說你去東方了。”
“回來了。”
“你這是把我帶哪?”
男人短短的髮梢在清晨裡輕輕晃悠,她看著他的耳廓和他微微露出的下頜,心想著就這樣吧,她本是個隨意的人。
許多事情,許多決定,逃一次就夠了,若改變不了,若又返回原地,那麼就好好接受。
那麼多次,讓我遇見你,讓你把我抓住。
她垂眸笑了笑,微風拂過她的髮絲,她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調笑,“尤利金團長大人,你說把我請到你家宅裡看看可好?”
男人的脖頸有瞬間的輕微僵硬,她本想開個玩笑,點到為止,哪知這個冷石頭開了口,“好。”
她眨眨眼睛,“那以後,你洗碗。”
“好。”
她雙手搭上他的肩,又緩緩環住,悠悠望著前方的路,他面板熱熱的,熨得她心裡舒服,“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說完這句話後她竟然發現自己臉上有點熱,都多大的人了。
男人喉口裡滾出一聲輕笑。
她怔了怔,她是極少見他笑的,這個恍惚的當兒他回頭看了看她,茶色的眸子微微眯著,隱約有著溫柔的影子,唇角卻是明顯的勾起的,一下子春暖花開。他笑得好看,她看得有些呆。
這世道究竟是怎麼,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蓮,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晚上慢慢討論。”
馬車悠悠駛向遠方,又拐了個折兒,輾轉回到了帝都。
如果愛,請深愛,千萬不要放手;如果不愛,請離開,千萬不要回頭。
他不要她片刻溫存,他要的是一世陪伴。
不可能放手的,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