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
後來他身體壓了上來,與她纏綿廝磨吻了一陣又放開,何其親密。
雅蘭夜裡給她套了一條睡裙,又把她抱穩了。
“菲特。”
“嗯……?”
“你好甜。”
她埋在他懷裡有些羞。這種親密來得太快太強烈,極致的幸福感,她招架不住。
“乖,睡了。”
太累了,醒了就已經是日上三竿。
他還在她身邊,她睜開眼,他就靠過來,眉眼彎彎微笑,幽綠的瞳裡細碎的光。
“早安,菲特。”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每天醒來時心愛的人在身邊,她眨巴著大大的眼睛,被子暖烘烘的很舒服。
這個男人,總是在笑,現在的笑是發自真心的麼。
他知道那些騎士們真正的心意麼。
“雅、雅蘭……”
“嗯?”他在床上撐著胳膊看她。
她往被子裡縮縮,臉上有些熱,“你、你喜歡我什麼?”
他睫毛動了動,黑黑的很好看,“你說呢?”
又是這句話,她被噎著了,又底氣不足地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原來每個女人又會問這種問題的,單純如菲特也會,雅蘭有些失笑,曾經那些女人問他時他說得冠冕堂皇深情款款,如她們所願,是不是謊言她們不會去想,她們只在現實中沉溺幸福和虛榮。
他看著她,究竟是什麼時候呢,怎麼憐惜她也不夠的。
啊啊,是那個時候吧。
菲特見他不回答,心裡失落,努力不表現出來,可惜全寫在臉上了,聲音澀澀的。
“雅蘭,你看上我,是不是因為——是不是因為你喜歡……我的身體?”
雅蘭怔了一下,想笑,這小女人又在亂想,這種話都不害臊地說出來,眼神柔軟下去,“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因為這幾天你就一直在……”她說得自己臉紅,聲音小了,每天這麼狂風暴雨如狼似虎,見到她還是慾求不滿的樣子。三年前雅蘭曾經有半年沒碰過女人,一定是假的。
雅蘭看菲特的變幻多端的表情,她心裡想的每一個字都恨不得一排排敲在她臉上,讀不出來的人是傻子。
“嗯,菲特的確很好吃。”他說完這句,她漂亮的的眼睛果然黯下去了,心裡心疼捨不得再捉弄她,將她扳正了一口吻下去。
吻得很深,她被吻得疼了起來,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他放開她,她用力喘息,全身熱熱的,雅蘭用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嫣然紅腫的嬌豔唇瓣長長久久凝視,腹下蠢蠢欲動,果然只有她,罌粟的毒,令他魔怔了似地想要,一嘗再嘗欲罷不能。
“菲特,你是個傻姑娘,”他在她耳邊低喃,“我愛你,因為你是菲特。你待我好,待我真心,我為什麼不能愛你。”
他的世界從出生開始便如履薄冰,皇室與貴族,政權與利益,最可怖的是人心。面具千張笑意滴水不漏,唯獨失卻了最初那份容顏。
她是他二十七年來的唯一變數,純粹得不應存在,她卻硬生生闖入了。
你喜歡我,無關權勢與身份,無關一切。
菲特聽見那三個字時心裡顫顫地呆住了,胸口撲通撲通跳,她簡直無法呼吸了。他是第一次說,這麼低啞,這麼柔軟,甚至,深情。
雅蘭見她淚汪汪的樣子幾乎要笑出聲來,咬咬她的鼻子,“滿意了,嗯?”
她繼續發呆,臉頰還是粉紅的像只可口的水蜜桃,他上去啃了一口,啃了一口又想啃一口停不下來,直接壓了上來,菲特算是反應過來了,推他,“雅、雅蘭……”
他不理,繼續自力更生。雖然他也覺得該節制一下免得她瞎想,不過做完這次再說。
世間最美不過春風入羅帷暖光綿綿。
半年一度的品酒會如期而至,雖說是住在洛靈斯頓的貴族們自己的的高階宴會,也有遠道而來只為品嚐新鮮美酒的富豪紳士,相交甚歡聚集在一起,宴會不及帝都那般華麗奢侈隆重,禮節繁冗,多的是一份對味覺的追求和講究,一份身在南城的富饒與悠閒。
這次開展在市長產業旗下的一處小莊園,風景秀麗果園連綿不絕,同時也是制酒的一方大地,莊園裡的洋房古樸大氣,裡面金碧輝煌的裝潢極其迎合遠遠近近貴族們的喜好。
男男女女把酒言歡,未曾有太大拘束,釀酒師於大廳中親自為眾人講解,侍傭端著大盤擺上晶瑩剔透的高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