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吧,唐少,你身邊的美女還少嗎?”他低低地說了一句,像是提醒。
唐靜堯這才晃過神來,忙拍著他的肩膀笑說:“明白,明白!放心吧,兄弟。”
他也算見過世面的,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裡還在想,和靜雅比,眼前這個的確是更勝一籌,看來嘉磊不是不會再動心,只是沒有遇到讓他可心的人而已。
雖然這丫頭菜做的的確不怎麼樣,但還能入口,而且在他看來,美女生來就是養眼的,沒必要會做菜,更沒必要會做一桌子好吃的菜。
俞珂是不懼生人的,況且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把朋友帶回家來吃飯,高興了點,因此唐靜堯勸酒,她就喝了幾口,嘉磊也沒攔著,他知道她是能喝幾杯的,平時兩個人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拿了啤酒出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有時候也玩玩遊戲,輸的那方喝酒,不過不管玩什麼遊戲他都會輸得多點,有時候是他存心讓著她,有時候是因為還真的玩不過她。
但這次還真是喝多了點,酒是好酒,但烈了點,後勁十足。送唐靜堯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兩個人一起送他到樓下,早打了電話的,車子已在樓下等著了,唐靜堯臨上車的時候還在他耳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兄弟,晚上悠著點,留點力氣明天還要上班。”
他略有些嫌惡地瞪了他一眼,聲音壓低了說:“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唐靜堯是標準的世家子弟,身家雄厚,人又長得風流倜儻,當然有無數風流的本錢。
俞珂站得遠,並沒有聽到他們都說了什麼,等唐靜堯的車走了,她就問:“剛才唐哥和你說什麼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說:“都是工作上的事,別理他了,我們上去吧。”
也許是樓下微風吹著的原因,俞珂的臉上已經有了微醺的顏色,一層淡淡的緋紅掛在兩頰,說不出的嬌豔美麗。等電梯的時候,她就開始有點暈暈地往他身上靠,走路也不穩了,他一看是酒勁上來了,就將她橫抱了進電梯,她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一臉嬌羞的顏色,雙眼又是迷離的,如那日被人下了藥的情景。
他不知怎麼的就有一絲燥熱襲來,等開了門進了房間,她半吊在他身上,柔軟的唇滑過他的脖頸,他就再沒有忍耐得住,抱了她進臥室。
後來想想都是唐靜堯臨走的時候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裡說出的話惹的禍,他本不想和她這樣的糾葛,只想就這樣看著她,過一日算一日,畢竟沒有全心全意地去愛她,只當她是寧馨了,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她生活在一起,她有權利去尋找一份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幸福,不可能永遠要做別人的替身,這對她是不公平的。
9。蝴蝶…9。沒有一個躲藏不被痛找到
我們總在重複著一些傷害,沒有一個可以躲藏不被痛找到。
“嘉磊,你今天晚上想吃什麼···”
“嘉磊,我看到一件很適合你的襯衣,買回去給你好嗎?”
“嘉磊,我在超市,你喜 歡'炫。書。網'吃青蘋果還是紅蘋果···”
······
俞珂的電話每日如連環奪命般不定時地打過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卻每次都象如臨大敵一樣一定要聽一下他的意見再做決定。那段時間,中睿新上了一個專案,他每天還要跑工地,看圖紙,集中精神都還做不完的工作,她卻不知道這些,反正是在家閒著無聊,她又沒有朋友,遇到什麼事都打電話給他,他成了她的天,沒有他,她竟不知道做什麼事情或者不做什麼事情。
他每次都儘量耐心地聽完她講話,然後給出她意見來,但總有那麼幾次是忙到不亦樂乎的時候,他也就不免說話冷淡了點,或者不說話,她覺得無趣也就掛上了電話,但回到家看到她一臉委屈的表情,他就又自責的厲害,原就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自己能做到也不過就只是對她溫柔一點,卻又總做不好。
有時候半夜裡醒來,看著她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彎彎的嘴角上帶著模糊的笑意,他都會輾轉難眠,她真的是變了,再不弄她那個亂糟糟的短髮,絲一般順滑的長髮從他指間劃過,如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一樣的潤滑。她對他,是全心全意的愛戀,幾乎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寄託在他的身上,他高興,她也跟著高興,他皺眉,她就怯怯地在一邊看著默不作聲。
他也曾經想過,如果沒有寧馨,他或許是會愛上她的,愛上她的美麗,她的頑皮,可是愛情有時候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寧馨已先入為主,她住在他的心裡,刻在他的記憶裡,這麼多年來,一寸一寸地佔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