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有一見鍾情的愛情,更不相信在現在這個日漸浮躁的群體裡,還有人能守得住父母許下的承諾,然而她還真是看錯了他,任她裙裾飄飄的走在他的身前身後,都換不來他一眼注視的目光。
四年的大學時光,比起學業,她更專注於與他的愛情遊戲裡,他卻是若即若離,象是有情又更象是無情,他說會陪她看電影,但是沒有去,他說要陪她去爬山,但是沒有去,他說會陪她一起溫書,一樣也沒有出現······
他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忙。他的確很忙,除了上課外,就是打工,打幾份工,每天的時間都安排的緊張有序。而且他是不住校的,他的家就在這座城市的近郊,他每天騎單車回家,她遠遠望著他的背影,白色的襯衫的樣子,在街頭穿梭。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發瘋的喜 歡'炫。書。網',沒有理由的愛,愛的執著又偏執,如她張揚而又個性鮮明的青春歲月。
但這樣的愛情卻讓她在得與失中間永遠的患得患失,她不再是校園裡輕舞飛揚的紅蜻蜓,而成了一個掙扎在愛情之中的小女子。
他從來沒有和她提及過他那青梅竹馬的戀情,她也不問,在她看來,那些都是無稽之談,不靠譜的愛情,他和她一樣是不可能接受的。
然而她還真是想錯了。如果愛情是一場在劫難逃的劫數,他就是她的劫,這一生難逃的劫。
同宿舍的葉小楠說她是著了魔,恨不得每天一棒子的把她打醒,象她這樣的條件找誰都會把她捧在手掌心,呵護著,疼愛著,也只有陳東陽這個人象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為了這樣一個人不值得。況且現在的戀愛婚姻是講究條件的,據葉小楠從另外一個系和陳東陽認識的同學透露,陳東陽的家庭負擔非 常(炫…書…網)之重,已超出她們所能承受的範圍。
這是葉小楠調查出來的結果:陳東陽,男,兄妹五個,排行老二,下面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均在上學中,父親早逝,家住近郊一個叫花圃的地方,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是母親養花賣花的收入。
這樣的一個調查結果一出來,立刻引來同宿舍姐妹的驚叫連連,如此龐大的兄妹體系在她們看來本已不可思議,再加上她們聽說陳東陽是要養家的,現在就業的壓力如此之大,就算自己養活自己都是一件難事,何況是要養活這樣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
葉小楠勸她放棄,她說:“不是咱們自私,實在是現實社會逼的,沒有辦法不自私,不自私我們就買不起LV的限量包,坐不了寶馬,不自私我們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會成了問題。”
葉小楠是她的死黨,也只有和她說話的時候才會絮絮叨叨的,平時都是簡潔幹練的,從學校畢業後就到了一家時尚雜誌社工作,絕對的白骨精,每日把自己收拾的像個妖精似的穿梭於各大時尚新聞的釋出會上,賺足了男人的眼球。
她原也可以象葉小楠那樣的生活,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卻因為愛上了陳東陽而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怨婦。每次她無比堅定地告訴葉小楠她和陳東陽之間是純粹愛情的時候,葉小楠就會用一種無比尖酸刻薄的語氣質問她:“愛情,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嗎?婷婷,你清醒一點吧。你以為他在你生病的時候照顧過你,在下雨下雪的時候把自己的衣服給你披上,這些都是愛情嗎?NO,他是在和你玩遊戲,玩誰先愛上誰的遊戲,明顯的你輸給了他,否則你也不會在這兒和我發牢騷了。”
葉小楠總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什麼都懂的樣子,其實這個小妮子也就是外表看起來堅強點,鎮靜點,老謀深算點,真正戀愛的經驗卻是零,追求她的人倒也有,只是到了一定的時候,她轉身就跑,用她自己的話說,她是個不相信愛情的人。
在那個草長鶯飛的四月天,晚霞染紅了校園操場的半邊天空,她在宿舍幾個同學的簇擁下用羽毛球拍有預謀的攔住了從這裡經過的陳東陽。
“敢不敢和我打一場比賽,輸了你做我男朋友,贏了我做你女朋友,很划算吧。”
她這句話一出口,他笑得很放肆,笑完以後說:“聽起來很有意思,可是不管是你做我女朋友還是我做你男朋友,我都沒有什麼興趣。”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需知這樣的好事是這所校園裡多少男生夢寐以求的事情,她還真是不甘心,再次攔住了推開她羽毛球拍的他,挑了挑眉毛問:“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打比賽?”
“一個女人怕她作甚,兄弟,我支援你,打。”陳東陽的身後跟著的是和他並稱為兩大怪人的高鵬,這個高鵬據說能氣到人吐血,不管見了誰,第一句話必是先推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