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在了一處,而陳延之那個狡猾的老東西一下子滾落了身子縮在牆後面,摸起他手下方才丟在地上的槍,只會一個勁的“呯呯”開火。槍聲四濺。臻聲身型極快的移至有些呆怔的蘇歌面前到:
“想什麼呢!快點跑啊!”
跑?為何要跑?忽然就感覺到腳下的地板猛的一震,蘇歌被震的一個踉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地震嗎?似乎是看穿了她心裡在想著什麼一般,臻生唇畔彎出一個詭譎的弧度,握緊了掌心,以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狠厲口吻說道:
“他當初娶了母親,生下我們只是利用而已,只是為了得到如今這樣的權勢,既然如此,我就要把他得來的一切都毀掉!我要讓他一無所有,生不如死!!”
“姓陳的!你給我聽著,你地下室埋的炸藥我已經給你全部點燃。不要一分種的時間,這裡就會被炸成一片平地!”
一分種之後爆炸?天,這一句話就像是驚雷一般的劈入眾人的耳中。只有不到一分種的時間了!走樓梯必然是來不及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陳黎和軒木靠近的那個視窗,這時一個人影一晃,本來一直躲在暗處放冷槍的陳延之突然從牆角出來,拖著一條殘破的仍在流著血的傷腿,步履匆忙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似絲毫都不在意他現在全身都暴露在別人的槍口之下。
他只是從容的往樓梯那邊走去。馬上就要爆炸了嗎?那一刻他竟然沒有想過要逃生,或是這些年的心血皆被毀於一旦的怨毒心情,他想的只是,文舒留給自己的,唯一一個禮物,一個手刻的“他自己”還留在書房中,他必須要拿到他啊!就算是死!再也不能有人將他們分開,不會爭吵,也不會猜忌,他們會如認識之初那樣,似兩隻受傷的幼獸一般,互相的幫著對方舔舐傷口。
唐凌早在那一句快要爆炸時便不戀戰,人影一恍就消失不見了。 秦墨然也不戀戰,此刻沒有什麼事會比救眾人的性命來的重要,他剛走到蘇歌身旁想帶著她,就只聽到陳黎的尖叫聲“軒木你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的軒木已經人事不知的攤倒在地上,秦墨然的眼神一黯,難道是他身體中的毒發作了?已經沒有時間了! 他衝蘇歌和臻生大喊了一聲“快點跟上!”而後就快步走到窗邊,只一個眼神示意,陳黎就已然明瞭,動作乾脆禮落的從二樓視窗跳了下去!
秦墨然背起了軒木,回望了蘇歌他們一眼,語氣分外急促的喊了一聲“快” 而後他便也跳了下去。 二樓的高度,摔下去絕對摔不死人,最多就是跌斷個手和腿的。但是至少能撿回一條命。
蘇歌拉著臻生的手快步來到窗前。冷著臉道:
“臻生!你快點先跳,在下面接住我!”
蘇歌可不敢說我們一起跳之類的傻話。臻生如今給她的感覺很不正常,她怕他一下子想不開就往死角里鑽。所以她必須要親眼看著他跳下去方能安心。
見臻生只是愣愣的,雙眸有些空洞的看著她,蘇歌忍不住放軟了聲音道:
“臻生,我怕疼,你先跳下去接住我好不好?”
“好!” 臻生看了蘇歌一眼,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此時,整棟樓震盪的更加劇烈,蘇歌看到了下方安然著落的幾人,臻生向她高舉著雙手,而秦墨然亦是那樣仰頭急切的看著她,眼眸深如墨淵,然而蘇歌自己在此處都能感到到他身體的緊崩。
身子一頓,她整個人便打算往下跳,卻在此時,斜刺裡衝出了一個人影,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下落的姿勢已經形成,蘇歌的半個身子幾乎都是吊在了窗戶上。
“竟然是你!你快鬆手!”
此刻緊扣住她的人。赫然就是她以為早就已經逃跑了的唐凌。
“你到底想怎樣!再不鬆手跳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的!”
唐凌聞言唇畔突然浮起一抹溢滿濃烈絕望的笑容道:
“死就死吧,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也沒有多想要活著。”
“滾蛋啊!放開我啊!我想要活著!”
聽到蘇歌的話,唐凌唇畔的空茫變的更加的殘忍,只聽他道:
“ 一個人下地獄的話未免太寂寞,我還想有個人陪著”。
變態! ! 此刻,看著這一幕的樓下兩個男人都已然快要瘋了,已經沒有時間了。秦墨然扣動扳機就想把那雙抓住蘇歌的手射穿。
“你這樣不行!會誤傷了她的!”
臻生冷著聲音道。同時手上的動作異常靈活的拔出了手中的槍,眼睛微微的眯著就衝樓上那兩雙扣在一起的手上開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