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沙發上放著一箇中等大小的綠色行李箱。 陳黎給她二人倒了水,而後三人就開始沉默。
陳黎的視線從蘇歌細碎的短髮轉移到臻生身上。淡笑不語。
“你是要出遠門?” 蘇歌忍不住道。
“是啊,買了今晚上的票,等等就要走了。”
〃那你要去哪?” 蘇歌的聲音裡透著說不出來的詫異。因為她知曉陳黎勉強可以算是個宅女,除了泡吧之外,下班了都會直接回家。上一次的大理旅遊,還是蘇歌硬拉著她去的。
陳黎的眼波微動,隱隱的,有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夢幻的光閃耀在眼底。紅唇微啟,蘇歌只聽到她夢囈般的道:“我要去大理。”
大理?蘇歌的眼神也開始變的微亮。眸中的神彩恍然若琉璃。大理呢,那可是一切最初開始的地方。 微斂下眉。抹去眼中的那抹留戀,
蘇歌道:“怎麼突然想去大理?我們不是剛去過嗎?”
聞言,陳黎唇畔的笑容加深,然而面上卻浮現出一抹仿若少女般的嬌羞神情道:
“我此去只是想找一個人,想問清楚,當年他讓我等他的那些話,還算不算數。”
聽到這裡,蘇歌就已經明瞭,陳黎應該是去找她放在心底裡的那個男人了。 自己以前不經意間聽她提起過的。對方似乎是一個溫潤如玉,儒雅斯文的男子。 似乎就是這凡塵俗世之中最為常見的青梅竹馬吧?可是之前不是聽她說已經杳無音訊的嗎?怎麼現在又確定是在大理了?
然而蘇歌卻沒有再問,她只是用力的抱了一下陳黎,而後咧著嘴笑道:“加油吧!” 加油啊陳黎,為了自己的幸福,你就努力的去爭取吧!
陳黎淡笑,亦回身用力的抱了下蘇歌。
照這樣看來,讓陳黎幫著動用人脈為臻生找學校肯定是不可行了。蘇歌也沒有再提。 陳黎因為等等就要去車站,所以蘇歌也沒有打算逗留多久。只是拉著臻生的手離開。走到門口時,蘇歌突然被陳黎給叫住了。
“蘇歌!” 陳黎的聲音有些高昂,還帶著些微的急促。蘇歌仰頭疑惑的看著她。就見陳黎眉目一皺,似乎是下了一番狠心才道:
“蘇歌,上一次的大理之行,你到現在有沒有想起什麼?”
想起?她難道應該想起什麼嗎?蘇歌搖頭。陳黎見狀似乎有些失落,然後又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而後,陳黎就衝她道:
“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 而後又眨巴了下眼睛,衝蘇歌神秘兮兮的道:“說不定我那位你是見過的呢!”
蘇歌也笑。覺得此刻的陳黎給她感覺很怪,可是又說不清楚到底怪在哪裡。 大約每一個要開始為了自己的愛情去奔赴的女人總是有些怪異的吧。
蘇歌和臻生回到家時,蘇媽媽已經在做菜,臻生被蘇爸爸給拉去下象棋了。 蘇爸本就是個象棋迷,之前家裡兩個女性同胞都物件棋沒興趣,現在好不容易逮著個小子,怎麼著也得給他把這興趣給培養好了,以後也不用跑對面去找老穆下棋過棋癮,卻剛下到一半就被老婆給揪著耳朵拎回來了。
蘇歌在廚房給蘇媽打下手,正擇著菜,就聽蘇媽重重的咳嗽了一聲。蘇歌抬眼看去,卻見老媽的那雙豆子眼穿過玻璃窗先是往客廳里正在下棋的一老一小兩個男人身上溜了一圈,而後才扳著臉,異常嚴肅的看著蘇歌,蘇歌的心底忽然就是一毛。該不會又是老爸把太后給惹毛了吧?
就見自家的太后唇瓣微動,就吐出一句:
“蘇歌,男女授受不清”。
“噗!”蘇歌一個沒忍住直接就噴了,把口水全噴到了菜上。蘇媽媽見狀頗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就一把接過了菜自己開始放水下猛衝。蘇歌忍不住一撇嘴。真是的。她好歹還是個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人,好歹也是從她老人家老肚子裡親身出來的閨女,用得著這樣的嫌棄她嗎?
晚飯後蘇歌窩在沙發裡看了會電視,而後洗完澡就先回了房。蘇爸和臻生已經廝殺完畢,結局自然的是一面倒,剛剛接觸到象棋的臻莫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蘇歌沒有像之前那樣反鎖上門,反而是微微的敞開了一絲門縫,臻莫今晚肯定會過來,她知道。也罷,就暫時先當幾天人形抱枕吧,等他在這裡漸漸習慣了,估計也就不需要她陪著睡了。
蘇歌躺在床上假寐,然而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今日在商場遇到的那個女人的臉,似乎是叫林湄。她那一句:
“你忘了你當初是如何從我身邊搶走秦墨然的嗎?”
清晰的迴響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