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冷哼一聲,道,這些事兒怎麼了結?了結了梁朝天下?難道你要我幫你造反稱帝?那你做什麼不讓我直接幫你建立後宮算了?
這話聽得我差點把酒噴出來,道,你想的也太遠了,我這邊還什麼也沒做,你都想到後宮上了?難道就為了怕我將來有個驕奢淫逸的後宮,你今日便不能幫我成事?
破虜也笑了,道,這就是把自己關在一方院子裡久了的緣故,男人們為什麼愛生事端?平白鎖在家裡也沒什麼別的事好做。
我笑著搖搖頭,道,你好好的,別再讓我多掛一份心,便是幫我了,我又不指著你給我披掛上陣。
破虜道,披掛上陣,比不胡思亂想可更容易些。
我見破虜又放下了筷子,便道,我也吃不下了,這好好的費事的菜別糟了,賞給他們吧,咱們辦點兒“正事”?
破虜道,還是正經的把你送出明朗閣是正事,剛才你也說了,你現在心裡記掛的全是別人,那我這明朗閣可成不下你。你也別太掛心,等你那邊塵埃落定,不天天掛在心上了,我自然就好了。
我只得起身,破虜倒還給面子,送我到院門口,又讓滿兒給我提著燈籠,道,這兒離綠蟻居近,您就近過去?
我道,這時候你竟還能想著傾城,真是讓我費解,罷了,別操心這個了。
從明朗閣出來,不惜饒了遠路,去了餘華軒。不為別的,嫵君不太知道這些事,不像非煙、傾城和子云,清詡雖也不太知情,但是卻也是一心想著讓我傾盡大梁天下——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把這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了!
嫵君也是驚訝我怎麼這麼晚了還會從明朗閣出來,但是嫵君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多問。
當和嫵君在床上纏綿的時候,我不可救藥的想著子蘇。我剛才在斥責自己,子蘇現在那般光景你竟然還有興致做這種事,可另一方面又想若我真的對子蘇太過盡心那就對不起太多的人,也許剛才在破虜那兒說的對,無論我在誰身邊時,心裡都不該想著別人。
但是嫵君發現了我的走神,雲雨過後,他伏在我身側,輕聲問道,主人剛才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來,忙道歉道,對不起。
嫵君安慰的一笑,道,主人最近心事重的很,還是要顧忌自己的身子,前兒晚上奴兒送去的固原清火粥喝了沒有?
我好好想了想才想起那晚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