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宇送走了子云他們,又對墨宇道,你也趕緊回去睡吧,什麼嬌貴身子,數著你最嬌弱了,太醫都說了,你病那一場,好好調養著到明年開春才能大好,現在還折騰。
墨宇到了碗熱水端過來,道,祖宗,你就少說兩句吧!說話難道不動氣?
我喝了口水,看著他還沒有平復的表情,道,你看你,又急又氣的,讓我如何心安?那你就脫了衣裳和我一起床上躺著,也暖和。
墨宇道,您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您快歇著吧,這種時候誰敢跟您同床!
我幾乎聽見非煙咬牙的聲音,這次他可真是委屈了,連墨宇都把脾氣衝著他去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勸慰,就聽非煙冷冷的道,墨宇哥哥既然知道這是木樨居,今兒還是回去吧。要是主人留你也就罷了,主人既然還擔心你的身子,再在這兒也就不好了。
墨宇一怔,知道自己剛才話說過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見我已經安安穩穩的躺下了,只得道,那奴兒便先告退了,明兒再來侍候。
墨宇也是真動了氣,行了禮,並不抬頭看非煙,轉身就走了。
非煙氣急敗壞的往床上一跳被子裡一鑽,倒是沒碰著我。翻了個身背朝著我,道,憑他們怎麼說,我還是要在這床上睡的,主人自己小心!
我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伸手環住他的腰,道,知道你今兒委屈了,這會兒我可是誠心誠意給你賠不是,可別帶著氣睡,都窩在心裡了。
非煙卻緊張的不行,道,你怎麼又亂動?快放開我,萬一又怎麼著了,一萬張嘴也說不清。
他一面這樣說,一面又不敢亂動。我道,前陣子身上一直不好,他們也都是懸著心,你要氣只許氣我一個人,好不好?
非煙道,好好好,你轉個身放開我,什麼都好。
我便乖乖的又轉過身來,特意離他遠一點,道,好好睡就是了。
果不其然,這一覺我睡得踏實,非煙幾乎沒怎麼睡著,稍一迷糊,就怕自己夢裡翻身碰著我。待我日上三竿才起來,非煙正在床邊的安樂椅上窩著打盹呢。
見我醒了,宛寧端了洗漱的水來,非煙揉著眼睛過來領著幾個侍兒伺候我洗漱了,不讓下床,直接端了粥來,粥還在罐子裡我就知道是墨宇親自熬的,不禁又心疼,這粥要幾個時辰,還得一直守著,從沒在早上喝過,看來墨宇回去也是沒睡。
喝著粥,子云便來了,我道,沒什麼事兒了,他們只不讓我下床。
子云眼圈兒竟是紅的,道,您就多躺一會兒吧,太醫不是說過午才大好嗎?
我不忍他們多擔心,只好依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