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擺酒,要麼買廚子,要麼就再把奴兒家的廚子借來……
我接過他的話,道,欸,娶你的時候用你家的幾個廚子還情有可原,再這樣就說不過去了。南邊不遠就是泰峰樓,到那天讓他們的夥計和我們的小廝一起來回跑就是了。這裡的廚房是在內院,肖家老宅的是在外院用女廚子的,就再勞累徐爹爹幾個月吧。
我們說著話,鍾、靈二人一趟趟折騰著往最裡間的臥房裡搬著沐浴用的東西,我話音剛落,就聽靈兒在裡面喚水備好了。
紫玉笑道,你們倆還不出來,要侍候主子沐浴嗎?
他們倆這才一起從裡間出來,鍾兒小臉微紅,靈兒大大咧咧的說,若只是大爺就罷了,大了明瞭事,主子就不用奴兒們伺候著了。
我不禁想起小時候洗澡,就是墨宇他們幾個侍候著,常弄得滿地都是水。紫玉帶著他倆一起退下了,絲雨也要跟上,我已伸手解衣了,笑道,怎麼,就剩下我們兩個,像什麼樣子?
絲雨不禁紅了臉,子云猶豫了一下,過來幫我更衣,絲雨這才忙著跟了過來。
我赤條條的舒舒服服泡在水裡,子云穿著中衣中褲,站在足夠大的浴盆裡幫我洗髮,絲雨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了,只低了頭遠遠的站著。
洗得差不多了,我輕聲說了句好了,右手一撐就出了浴盆,絲雨驚叫一聲,忙拿了浴巾來。
任絲雨手忙腳亂的幫我擦乾,回頭看子云,正背對了我,縮在水下解衣。
接過睡衣,我示意絲雨下去,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忙不迭的逃了。我走到屏風的另一側,便直接躺下了。一會兒,屏風那邊的燭光滅了,子云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鑽進被子,屏氣收聲。
我乏得很,很快就睡過去了。
睜開眼時天卻還是黑透的,大概四更剛過了不久。
燃了一夜的蠟燭快盡了,燭光透過正紅的帳子照在子云熟睡的臉上,暖暖的,很美。
忍不住用手碰觸他的臉頰,他從夢中驚醒,睡眼惺忪又帶著些驚恐的問,奴兒……睡遲了嗎?這就侍候妻主更衣。
說著要起身,我按住他的肩膀,俯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