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大義凜然的慷慨讓牧天嵐啞然失笑,卻也沒有辯駁,任由她誤會著自己的身份,沉默的跟在女孩的後面,亦步亦趨的往主陵的深處走著。雖然主陵在外面看起來就極為雄偉,但牧天嵐也沒有想到裡面竟會大的如此誇張,這一路走得牧天嵐苦不堪言,總不能輸給一個小姑娘吧,牧天嵐這樣想著,然而雙膝卻不受他控制的發軟。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二人終於看到了一扇看起來極為厚重的石門,此刻嚴絲合縫的緊閉著,氣喘吁吁在門口停了下來,牧天嵐迫切的想要找一塊能坐的地方,然而卻又怕自己的屁股被串成人肉串,疑神疑鬼的樣子看得女孩想要嘲笑他,自己卻也沒什麼力氣了,憋得通紅的臉讓牧天嵐在一旁看得沒來由的暗爽。
女孩惡狠狠的瞪了過來,牧天嵐夜不甘示弱的還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女孩的個性很開朗,有一種男孩子氣的豪爽,走了這麼長的路,二人早就已經熟悉了,不知為何牧天嵐在她的面前總是很放鬆,一點不害怕怨毒的眼神毀壞了自己的形象。
“就像兩個早就認識的老朋友在進行一場奇異的冒險。”牧天嵐這樣總結了一句。
“那然後呢?”殤趕緊追問,她沒有想到牧梓墨的母親居然是這樣可愛的一個姑娘,與自己的真命天子有過如此奇異而浪漫的境遇。這一瞬間殤忽然發現,無論願意不願意承認,其實自己與母親是有著一些相似之處的。牧天嵐似乎很開心殤對他與她母親的故事這樣感興趣,衝著體貼的端過水來的聖修感激的笑笑,牧天嵐繼續回憶著。
看著女孩在厚重的石門前像只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敲敲打打,牧天嵐被她弄出的詭異聲音搞得汗毛倒豎。“你到底行不行啊!”終於被這種聲音搞到受不了的牧天嵐迅速的竄到了女孩的身邊。他並不是想幫忙,只是那聲音太難聽了,難聽到他沒辦法保持一個姿勢坐在那裡,可是他又不敢亂動,父皇近年來身體日漸差了,牧天嵐可不希望某日他的老父皇進來後發現自己兒子那被紮成蜂窩狀的屍體。
“你能不這麼挫嗎!”女孩轉過身雙手掐腰柳眉倒豎的瞪著牧天嵐擲地有聲的罵得他直接呆了。倒不是牧天嵐罵不過她,而是從小長在深宮被禮教荼毒頗深的王子殿下實在是不知道“挫”是什麼意思,然而男人的自尊又讓牧天嵐不好意思張口問,憋了好半天才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才挫呢。”
或許是因為氣勢上就差了一大截,牧天嵐的話明顯沒有打擊到女孩,“哼,師父沒告訴我這裡有道門,大爺不知道怎麼進!”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氣哼哼的踹了那大門一腳,結果疼得哎呦一聲在空地上不斷的轉圈。
牧天嵐笑得蹲在地上還不斷的擦著眼淚,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可愛得緊,而牧天嵐的本能反應卻顯然讓女孩幾位生氣,她一手依舊保持著掐腰的姿勢,另一手點著牧天嵐的額頭,為了行動方便,女孩只穿了一件用料頗少的黑色緊身衣,愈發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此刻俯身的動作將一片春光都送入了牧天嵐的眼簾。
牧天嵐猛地站了起來,他突然的動作讓毫無防備的女孩嚇了一跳,前傾的身體沒能站穩,而牧天嵐還沉浸在那滿眼的春光裡,嘴裡碎碎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是依舊能夠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衝,撞得他七暈八素,哪裡還有閒心去看女孩的狀況。
於是女孩就呈大字型直挺挺的倒在了門前,這一下估計摔得極狠,因為牧天嵐是被女孩高八度的罵聲把魂魄喚回來的,“你大爺!快點把大爺扶起來啊!”女孩一邊艱難的試圖爬起來,一邊委屈卻高聲的衝著牧天嵐喊。
牧天嵐卻只是呆呆的看著她,他沒有反應並不只是因為他無法理解你大爺和扶大爺之間究竟有些什麼關係,還有在女孩摔倒後,她身後的石門突然緩緩的開啟了。
那扇女孩不管怎麼拳打腳踢都紋絲不動的沉重石門,開啟的時候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彷彿是被什麼東西託著,緩緩的在他們眼前開啟了另一個世界。
應當是從牧天嵐劇烈收縮的瞳孔中發現了不對,女孩此時也終於轉過了頭,卻也一齊被面前的景緻震得說不出話。
那門內的空間已經不能用廣闊來形容,入眼所及只有一片宛若明鏡的虛空。那種純淨讓牧天嵐幾乎不忍心呼吸,害怕打破這種恬靜。
說到這裡,牧天嵐停了下來,然而眼神依舊帶著沉思,似乎是在想要如何描述那在他心中留存至今的震撼感。
殤幾個人的神色卻比他更震撼。殤看著朱邪,沒有意外的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不可置信,其實根本不需要牧天嵐費心去再想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