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嬰大喜,忙喊:“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雙方會合後,都自有一番歡喜。
“你們怎麼來了,雲遮月呢?”
雲遮月的人從後面走了過來說道:“多謝主帥關心,我也跟過來了。”
“都過來了?”
“我們在外面還是擔心你的安全,因此只好違揹你的命令,若是你在這山谷裡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沒臉回望月城。”
“我怎會怪你們呢?對了,你們還有食物麼?趕緊給我一些。”
“我們在山谷外面的一天可不是白待的,士兵們打到了不少獵物,食物是足夠的。”雲遮月笑道。
霧嬰接過來一塊肉一邊吃一邊跟他說了自己的遭遇。
“在樹林裡最難找的就是方向,弄得我暈頭轉向的,不知軍師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進來之前,我到一座山頭去查探過這片山谷,並畫了個草圖,你看。”
他拿著一塊布,就著火把讓霧嬰看。
霧嬰看了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更覺得糊塗。
“咱們現在什麼地方?”
雲遮月指了指布上的一點說道:“按照我們來找你時行動的速度來看,我們應該在這一帶。”
霧嬰用一根油油的手指指著附近的一片空地說道:“這裡是不是湖泊?”
“不錯,我昨日從山頭上看,似乎以這塊湖泊為最大。”
霧嬰高興地差不多要親雲遮月一口——
“不愧是咱們的軍師,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遇到白澤的地方就應該是這裡,咱們要做好準備,這白澤真是兇猛,何況還有兩隻。”霧嬰嘴巴里塞著肉含糊道。
“如你所說,這白澤如此高大威猛皮厚肉糙,我看箭矢未必能夠對它有什麼用,若是一起衝上前去,又沒有必勝的辦法,只能設伏,看看能不能將他引入陷阱,然後專門射它的眼睛和頭部,也許能夠殺死它。”
“陷阱?只怕不行,這兩隻神獸伶俐得緊,不會上當,而且它們速度極快,來去如風,有陷阱也困不住它們。”
“沒有辦法,只能用攻城的法子,不過卻怕它們跑掉了,我們又追不上。”雲遮月也感到頭疼。
“難就難在這裡,我們既怕它的威力,又擔心它跑掉。而兩隻白澤可不是玩鬧的,搞不好我們還會全軍覆沒。”
兩人正說著,遠處傳來了白澤那似牛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聽得這些士兵人人心頭一震。
雲遮月想了半天,他的知識都是從書上得來,書上從未記載人若是要捉白澤該怎樣怎樣,他雖聰明,可是面對這種神獸,也是感到束手無策。
“這裡有不少松樹,這種松樹的油脂極豐,咱們試試給它來個火攻?”
霧嬰聽得眼睛一亮:“計將安出?”
“咱們採集松脂塗抹在附近的樹上,圍成一圈,等到白澤臨近,咱們便點燃松脂,讓它逃不脫,然後咱們再盡力射殺!”
霧嬰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太危險了,若是將整個樹林點著,咱們恐怕等不到白澤被殺,就都要被燒死了,對了,咱們可以用火箭!”
提起火箭,霧嬰想起了自己在滄之江畔的玄武軍中被赤炎國火焰軍偷襲一事,當時他們的營帳被燒燬,而鐵匠李就是死在那一役,如今想起依舊令人神傷魂斷,不過不知道為何只有赤炎國的火焰軍用弓箭,其他的軍隊好像都沒有用的?
“如何用火箭?”雲遮月不懂。
“白澤身上的毛髮極盛,咱們用火箭射到它身上,說不定能將它燒死。”霧嬰有些異想天開地提議道。
在沒有別的辦法下,他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天色已晚,霧嬰和七百名士兵吃飽後,便找松樹割開樹皮,並在下面用布條繫住,等滲出的松樹油脂被布條吸收。
隨後一行人就在林子裡過夜。
休息時,幾百名士兵分作三組,輪流放哨警惕。
不知白澤是不是看到他們人多,並未在夜裡展開偷襲。
翌日一早,他們吃過早飯,去檢視布條,經過一夜的滲出,布條上已經浸透了油脂,士兵們取下布條,裹在箭簇上,準備遇到白澤時便點燃射出。
由霧嬰的帶領下,一行人向湖泊的方向行去。
早上的森林裡霧氣濛濛,但好在沒有下雪,等到他們步步為營地走到湖泊邊上,卻沒有發現白澤的蹤跡。
不過湖岸上有不少凌亂的爪印,顯然白澤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