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霧嬰等人離去。
副將在他身後說道:“將軍……”
嬴無慮羞怒交迸,他回過頭來,看著被霧嬰衝擊得亂七八糟的朱雀軍,用沙啞地聲音喊道:“重整隊形,立刻給我強攻西城門!”
副將駭然,勸說道:“此刻士兵們連早飯都沒吃,又被折騰了半天……”
嬴無慮打斷他的話:“我們沒有吃早飯,難道這城中的叛軍就吃了早飯了麼?趁著霧嬰負傷,這城防沒有他在,不抓緊時機攻城,難道還要等他養好了傷再打嗎?”
副將不敢再行分辯,立刻讓人做好攻城的準備。
其實嬴無慮心中又如何不知自己計程車兵已經被霧嬰攪和得疲憊不堪,只是此刻若再不能攻城,他便只有暫時退兵一途,大軍沒了糧草,又憑什麼來攻城呢?
騎在赤焰馬上,受傷後又因元氣枯竭的霧嬰,懷抱著身前的銀月首領,以防自己無力騎馬,被赤焰馬顛簸下來。
兩人回頭,看著青離軍不再追來,方才放慢了馬速,霧嬰發自內心地感激道:“幸好你及時趕來,否則我恐怕就要大事不妙了。”
銀月首領冷哼了一聲:“誰讓你出城這麼大的事都不來通知我的?下次你再這樣,讓你死在外面好了,我才不來救你呢。”
霧嬰連忙做自我檢討以及賠罪:“不會有下次了,我這次就已經想通了,我的命事關整個離炎軍結合在一起的,我保證,以後絕不在沒有你的同意下出城,你看,你這次不是負傷了嘛,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銀月首領臉上冷冷的,似乎還是沒有原諒他:“本來就快好了,我的傷在背後,你剛才這麼一抱住我,傷口又裂開了。”
霧嬰嚇了一跳,立刻向後仰身,同時暗罵自己粗心,怎忘了她的傷口是在背上,不過由於他傷後無力,這麼猛地向後一仰,驀地失去了平衡,人從馬上跌落,屁股著地,痛得他“哎呦”一聲大叫。
銀月首領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忍住了笑:“活該!怎麼沒有摔死你?”
正要伸手將他拉上馬,躺在地上的霧嬰看著青離軍的行動,說道:“不好,嬴無慮這傢伙果然惱羞成怒,立即開始攻城了,咱們快回城。”
由於青離軍的軍隊全部集中在西城門外,他們很快從南城門進了城,一進城,霧嬰就開始大聲命令:“立刻召集所有休息完畢的離炎軍,到西城門外集合!”
幾名士兵答應著,分頭去了。
銀月首領帶著霧嬰向前走,霧嬰問道:“你走錯方向了吧,這是向北,不是向西。”
銀月首領說道:“沒有錯,你傷成這樣,又沒了元氣,我自然要先帶你回城主府。”
霧嬰說道:“別開玩笑,現在嬴無慮開始集中兵力攻城,我怎能在城主府待得住?快去西城門,嬴無慮此人我最熟悉,必須要我去指揮他們。”
銀月首領搖頭道:“不行,你剛才也說過,你的安危最為重要。”
霧嬰急道:“我又不是去和人拼命,你彆氣我了,立刻去西城門,否則離炎軍要是出現了什麼傷亡,城門被攻破,你還養個屁傷?”
平時不說髒話的霧嬰,這一著急起來,哪還顧得上這些。
銀月首領見他著急,怕他再崩了傷口,說道:“好,好,好,我帶你去城西門,不過你不能親自參與守城戰,只能指揮。”
霧嬰狂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快走!”
嬴無慮的朱雀軍,在霧嬰和銀月首領弓箭兵的襲殺下,只剩下了五萬多兵力還能攻城。
他想起自己離開都城出征時時,在雲頂城大王和臣子們的期盼下,帶著十萬大軍圍攻一城,當時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初戰告捷的興奮餘韻還沒有退去,甚至一度將霧嬰擊成重傷,將他追得像一條喪家之犬,逃入琥珀山。
之前的榮耀似乎猶在眼前。
如今卻連連慘敗,只剩下五萬餘人,傷亡幾乎過半,讓他如何不羞慚,如何不憤怒?
眼下他暫時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攻城,攻不下這座城門,他就只能黯然離去,重新修整。
沒了糧草的大軍,就像沒有力氣的老虎,如何能同其他猛獸爭雄?
面對著彷彿鐵打的城門,嬴無慮親自來到城下指揮,讓士兵將梯子架在護城河上,架在城牆上,督促他們拼命攀爬。
“就是用你們的屍體填滿護城河,也要將城門給我攻下來!”
這是嬴無慮的軍令,他讓跟隨他的守衛兵排成一排,在攻城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