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玲瓏如約從補天城下退兵,還沒等嵇泓幽鬆一口氣,二十多萬盟軍又再次將補天城團團圍住。
嵇泓幽在補天城一點都不感到擔心——蠻夷兵都無功而退,他們盟軍的結局也是一樣。
何況冬天來臨,大雪已經下了起來,攻城計程車兵將要在城外受凍,想到這裡,嵇泓幽甚至十分期盼盟軍來攻城。
就算是霧嬰又怎樣?
遲早得落得和蠻夷兵一樣的結局,倘若霧嬰和軒轅虎賁的盟軍在補天城下受挫,甚至大敗,他嵇泓幽在赤炎國可說再無敵手!
這赤炎國的天下,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他嵇泓幽的天下了。
嵇泓幽在溫暖的城主府中好不享受,屋中點著火爐,溫暖如春,他偎紅倚翠,喝著美酒吃著美食,想著自己從龍門武場一步步走來,自己果斷在這赤炎國風雨飄搖之際謀朝篡位,創立萬事不朽之基!
他越想越是得意,當年幸虧沒有在死亡峽谷殺死霧嬰,否則沒有霧嬰這麼一鬧,自己豈能坐上大王之位?
可見冥冥中自有天意,想到得意處,嵇泓幽忍不住哈哈大笑。
補天城外,盟軍大營。
霧嬰心中對銀月首領母子的思念越來越強烈,他心中充滿矛盾,既要保持自己的安全,又要儘快結束戰爭,這兩者是矛盾而不可調和,自己只能選擇其一。
“你真的要冒險進入補天城?”軒轅虎賁問。
霧嬰點了點頭:“不冒點風險,怎能得到最大的結果?城中的十萬赤炎軍,對咱們來說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浪費了實在可惜。”
軒轅虎賁內心恨不能希望霧嬰此去再也回不來,但表面上他還要顯得關心霧嬰:“此事實在是太冒險了,又豈是冒一點風險的?望你三思啊。”
霧嬰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不用再勸我了,只可惜大雪已經停了,等到大雪再下起來的夜裡,就是我進入補天城之時。”
他們研究過,補天城內有十萬守軍,每座城門可以分到兩萬五千人,而這些士兵又分作兩班輪流看守,那麼無論什麼時候,每座城門都不下於一萬人。
大雪隆冬之際,赤炎軍的守城軍也是人,夜間下雪之時,他們也會躲在城垛中或者城門樓裡避雪,即時城牆上防守鬆散,他霧嬰才有可乘之機。
最妙的是天氣嚴寒,補天城外的護城河都結了冰。
如今冰還有些薄,再等上兩三日,護城河上就能行人,護城河就成了擺設,這也是為何霧嬰選擇在這時候接手蠻夷兵的爛攤子。
回到離炎軍的營地,高山雲鎖和相里原等人聽到霧嬰想要冒險進入補天城,都覺得此舉過於冒險,紛紛勸說他。
“補天城恐怕是咱們攻克赤炎國最後的一座屏障,而咱們若想早點從這場助力青離軍的戰役中脫身,就要儘快攻克補天城,蠻夷兵雖然暫時離去,但一定沒有走遠,在附近對咱們虎視眈眈,所以咱們要速戰速決,以防有變。”
“為何這種事總是由咱們來做?卻讓他們青離軍在旁邊看著?主帥若是遇險,最高興的恐怕就是軒轅虎賁了。”相里原不忿道。
“讓他們去,城攻不下來,還會打草驚蛇,我去對付嵇泓幽,不是為了他們青離國,而是為了我們自己。”
丰神秀本來在一旁一直沉默著,聽到這裡,他猛地站起身來:
“我陪你一起去!”
“這……”
“我和嵇泓幽那老匹夫有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我曾經在補天城待過兩年,對城中的狀況比你熟悉。”丰神秀道。
“好,我正愁對補天城內的狀況不熟。”霧嬰也沒拒絕。
“這次主帥前去,準備帶多少人?”相里原問。
“只要我和豐神秀兩人就夠了。”
相里原和高山雲鎖面面相覷:“你們兩人?這……這是否……”
霧嬰笑道:“這次進入補天城,只是智取,而非力敵,去人多了反而礙事。”
就連丰神秀都感到霧嬰有些狂妄,若衝進城去開啟城門,不力敵卻如何智取呢?
“補天城的十萬士兵之所以能夠團結凝聚起來,全都是因為嵇泓幽一人,此人曾做過龍門武場的場主,這些士兵的將領,多半都是從龍門武場出身,若是嵇泓幽受到挾制,你們說他們會怎麼辦呢?”霧嬰笑道。
“你是說咱們的目標僅僅是嵇泓幽一人?”丰神秀放下心來。
霧嬰點了點頭:“只要捉住嵇泓幽,就能賺開城門,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