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還少了嗎?”正所謂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定了定波動的情緒,顏老太太再睜眼時已經不為顏守城的苦肉計所撼動。
“這……”
不少!
真的不少!
像是一隻瞬間被洩了氣的皮球,顏守城上下搖晃的脖子猛地僵住,再來頹然的拉下了一整張臉。
“事到如今,奶奶也不求你能出人頭地,只要能安安分分的過完餘下的大半輩子就可以了。”
重點強調安安分分這四個字,顏老太太將目光從顏守城的臉上移到了顏溪的身上,所要表達的深意可見一斑。
如果再有處心積慮墨黑自家人的醜事發生,就別怪她比這一次做的還要絕了。
“守城,你聽到奶奶說的話了嗎?”
“聽……聽到了。”
“那理解我是什麼意思了嗎?”
“理……解……”
“你是個從小在溫室裡長大的孩子!吃不了苦,受不了罪,所以當個富貴閒人其實也是不錯的。”恩威並施,顏老太太是在暗示顏守城,若有下次,她會直接把他逐出家門。
“溪溪啊~奶奶有串項鍊一直想給你,正好你今天也過來了,就隨我回房間拿一下吧!”
有一些私密的話要單獨對顏溪說,以周梓辰的聰明哪裡能聽不出顏老太太的藉口。
“去吧!我在客廳等你。”鬆開一直攬著女人肩頭沒有放開過的大手,周大少的善解人意讓顏老太太對他的滿意又增加了一分。
若論她這一生做過的最為驕傲的事情是什麼?
應該就是為自個的孫女溪溪選了個完美的丈夫吧!
——《純禽,名門婚寵》沫絲絲——
顏老太太的房間。
梨花木大床,紅木梳妝檯,桃木細齒梳……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般古典,讓人有種恍然間回到了民國時間的感覺。
讓芳姐從抽屜裡找出壓在最底下的影集,顏老太太拉著顏溪坐在床位一頁一頁的翻看起來。
有顏老太太和顏老爺子已經泛黃的黑白結婚照,也有顏溪父親童年、少年已經青年那會兒的留影。
“溪溪,你怨過你爺爺嗎?”
房間裡只有祖孫二人,因此可以肆無忌憚的談天說地。
“以前怨過。”用指尖勾勒著老照片上父親英俊的臉龐,顏溪不禁回想起一些過了很多年的記憶。
聽媽媽說過,她一歲多的那會兒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就愛用手指去摳爸爸的臉。每次爸爸都以為是寶貝女兒想摸摸他,接著就會感到面上一疼。
“以前是什麼時候?”聞言,眸光一閃,顏老太太追問說。
“就是我還跟爸爸媽媽住在加拿大,沒被奶奶您接回來的時候。”濃卷的睫毛輕輕地一顫,顏溪緊接著又道,“雖然爸爸跟我說過,我們家是有親戚的,只是他們都在中國。但是每一年到聖誕,就奶奶您一個人會來看我們,我當時真的很懷疑,爸爸嘴裡那些除了奶奶您之外的親戚真的存在嗎?”
“爺爺呢?為什麼他連一次也沒有來過?”
“為什麼他不管我爸爸?”
“為什麼我讓爸爸帶我和媽媽回S市看一看,他卻說自己不能回去?”
……
……
一連三個為什麼,顏溪不屬於情感外露的那一型,但是往往情感越不外露的爆發起來越猛越狠。
就好像是突然決堤了的大壩,情感如同水流一般沖刷而下。
“溪溪!其實~你爺爺從來沒有不管過你爸爸的。不論他人是在S市還是加拿大。”
顏老太太曾經向顏老爺子舉手保證過,不會將對方的秘密說出來,可……
老頭!
我知道你會原諒我這一次的不守信用。
“你爺爺他那個人,講白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提到顏老爺子便有種要滔滔不絕的衝動,但是顏老太太忍下來了,因為她明白現在的主題不是這個。
“他是寧願在背後出力不討好,也不肯當著別人的面給自己邀功。”
頓了頓,顏老太太轉而又問,“溪溪,你還記得你爸爸是因為什麼而在國外的建築界開始有名氣的嗎?”
“這個我當然記得!”不需要浪費半秒鐘的時間在腦袋裡搜尋,顏溪當即脫口而出道,“是因為在一次規模不算大的畫展上,有一個神秘的買家花了大價錢買了我爸爸的一副作品。”
五歲之前,顏溪一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