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起來。
他和她最後的見面是在5月三號那天晚上,他被她狠狠的打了三耳光,然後又被她罵出了那間歪歪斜斜的柴禾屋。
其實當時他並沒有開車離去,只是把車開到一邊,原本還想著送她回去的,可想著她不待見他的厲害,最終看見她出來時沒敢上前去招惹她。
可他還是不放心,畢竟那地方大家都人生地不熟,而且又是晚上,萬一她遇上壞人了怎麼辦呢?於是,他就一直開車在她後面跟著她,好在她方向感很強,而且又是一條大道通往丙中洛,所幸她並沒有走岔路,雖然走了很久。
他親眼看見她回的賓館,看見邵敏之在等她,然後是方逸塵回去了,而後他們上了樓上的房間。
他過了好久才上樓的,原本還想著她是不是還住在她的隔壁,沒想到隔壁的房間卻一直是空空的,想必她住到她母親的房間裡去了。
而他睡不著,也不可能睡著,人說男人在做了那種事情後都是精疲力盡的,應該一頭就能睡死過去。
可他卻因為心裡愧疚,又因為她說的話那般狠絕,大腦裡一直紛亂的一片,在想著明天是悄然離開,還是死皮賴臉的去糾纏著她?
第二天早上,他聽見方逸塵下樓的聲響,即刻從床上翻爬起來,想著無論如何還是要厚著臉皮跟上去,她跟方逸塵在一起,他不放心。
方逸塵昨晚能給她下藥,沒準今晚就能迷//奸她,即使她非常的討厭他,厭惡他,可他也還是要跟著她身後保護她,直到她平安的回到濱城為止。
然而,等他洗漱好從樓上追下來,卻意外的發現他們不見了,詢問了一下服務員,才知道他們去旁邊不遠處租車行了。
他即刻開了車悄悄的從後面繞路跟上去,卻意外的發現,原來穆楓來了,而且還跟她們匯合了,看邵敏之和木槿那態度,她們倆倒是非常歡迎穆楓的,只不過方逸塵一直都黑沉著一張臉。
原本事情到了這裡,他就該死心的離開的,偏偏他還是沒有死心,居然鬼使神差的開著車遠遠的跟著她們。
結果他看見她和穆楓騎了一輛情侶車,倆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他雖然非常的難受,可想著她在穆楓身邊總比在方逸塵身邊要好些。
後來他們到了鎮上吃午餐,他也想找家離他們不太遠的地方吃東西,可誰知道,他車還沒有找地方靠好,他又發現她一個人從餐館裡走出來了。
他只覺得驚奇,便又悄悄的跟上去,結果,他看見了什麼?
他看見她進了一家藥店,甚至還買了一盒藥,而且拿了拿藥直接去隔壁士多店買了水,就那樣直直的吞了下去。
他即使沒有看見那藥的名字,可他也能猜到她此時吃的什麼藥,他的心就那樣痛著,不是心疼她很可能殺了屬於他們的孩子,而是心痛她如此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她明明是安全期,昨晚根本不可能有懷孕的機會,可她居然在安全期還要來買事後丸吃。
她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她忘記了她的經期,亦或是,她怕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一個女人要憎恨一個男人到什麼地步?才會如此的不願意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哪怕是懷孕的機率是萬分之一,或者是百萬分之一?
他終於沒有勇氣再繼續追蹤她下去,於是連午餐都沒有在那個小鎮上吃,就那樣直接開車走了。
回到濱城後,他也遵照承諾沒有再去找過她,她讓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他即使想死皮賴臉,也不敢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可誰知道,誰又能想到?
這才多久的時間,她居然就。。。。。。
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現在,他多麼想死皮賴臉的,見天的在她跟前晃。
可老天,你為何如此的殘忍?居然剝奪了他這樣的機會?
雖然蘇北平說創科公司傳出了安木槿因公殉職的訊息,可石巖依然固執的要去汶川,他說即使她真的去了,他也要去見她最後一面。
蘇北平沒有辦法,只能給他弄了張飛成都的機票,在送他登機時,蘇北平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其實,那訊息還沒有被確診,創科公司內部員工只是根據安木槿失蹤的訊息猜測的,我那麼說,主要是想阻止你去汶川!”
石巖聽了這話,氣得差點一個巴掌朝蘇北平的臉上揮去,可見他低著頭一副愧疚的樣子,想著他堂堂一個軟體高材生委屈的給他當助理,最終還是沒有那樣做。
“以後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剝了你的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