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紗和掛上了白花,大門的兩邊也貼上了輓聯,這一切都無聲的向世人表明,家裡有親人去世了。
林晨晞看見這樣的場景免不了又是一翻傷感,好在這一次已經沒有哭了,只是默默的抹眼淚,石巖又輕聲的安慰了她幾句,然後把她交給林家的保姆就走了。
把車開出林家所在的小區,他在細雨濛濛的路上晃盪著,一時間居然不知道開車去哪裡,就好像一個失去了方向的孩子。
車在路上晃悠了很久,見彎就轉,最終停下車來時才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略微熟悉的小區門口,他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他居然不知不覺的就兜到了安家的小區門外來了。
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還有什麼資格來這裡?
搖搖頭,迅速的調轉車頭往回開,這時迎面卻開來一輛車,而那車上,駕駛室裡坐著的是穆楓,而副駕駛座位上坐的——
居然是他的前妻——安木槿!
穆楓的車停下來取卡,木槿不由得朝窗外看了眼。
此時又在飄小雨,燈光昏暗,窗外雨霧濛濛的,她總覺得好似有雙眼睛在看著她,可她看出去,除了雨霧中昏暗的路燈,卻是什麼都沒有。
穆楓已經取好卡,再次啟動車開了進去,見她朝窗外望,忍不住疑惑的問了句:“怎麼了?”
“沒什麼,就隨便朝外望望,”她很自然的答,目光直視著前方,卻是沒有再回頭向車窗外張望了。
穆楓的車在安家樓下停下來,木槿一手放在車門手柄上一邊側臉過來看著他道:“我可能,在節後會辭職。”
他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是下車來繞過車頭幫她開門,為她撐起傘,和她一起朝樓道里走去。
“想好去哪裡後告訴我,”他把她送進樓道,清澈如潭的眼眸在昏暗的樓道燈下栩栩生輝,一手撐住還帶著雨珠兒的傘,一手伸過來拂了下她額頭上滑落下來的那縷髮絲:“簽證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搞定的。”
“好,”她點點頭,轉身朝樓梯上走,走到轉彎處又轉過身來,發現他還站在那,於是又對他揮揮手道:“回去吧,謝謝!”
謝謝!他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等她的身影在樓道里消失,等她的腳步聲在樓梯間消失,他才轉身朝門外走去。
石巖的車一直都停在小區門外的那棵大大的龍眼樹下,見穆楓的車從小區裡開了出來,他即刻推開車門下車,朝著他的車走去。
穆楓在看見他時很自然的停下車來,不過卻沒有推開車門下車,只是搖下車窗望著他,淡淡的開口:“石,找我有事?”
“你和她不適合,”石巖直奔主題,也不繞彎子的開口:“以後,麻煩你離她遠點兒。”
穆楓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一下,側臉看著站在雨裡連傘都沒有撐的石巖,依然淡淡的道:“我記得你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沒有權利管她的事情,而我的事情,貌似你更加沒有權利來管不是嗎?”
“你!”石巖氣得當即語塞,一句話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穆楓也不需要他的反駁,在他說了個你字後即刻搖上車窗,一腳油門踩下,車身一下子飛了出去,那地上的泥水又濺了站在那的石巖一身。
石巖氣得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穆楓的車扔過去,當然是石頭沒有車跑得快,最終是沒有砸到穆楓的車,只是跌落在路上,發出了一聲悶哼。
他聽到那聲悶哼又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好笑,三十歲的男人了,被穆楓一句話給激得,居然還朝穆楓的車扔石頭。
什麼時候,他如此幼稚過了?
額,都是剛剛安木槿那女人給害的,她沒事坐穆楓的車做什麼?
她為什麼自己不開車上下班?他不是把那車留給她了嗎?
他想起來了,蘇北平說她把那車退回去了,車鑰匙都交給蘇北平了。
“該死!”他忍不住在心裡詛咒了一聲,看來他還得讓蘇北平死皮賴臉的把那車給她送過來才成,否則的話,她沒車開太不方便了。
清明節,往年的這天,木槿一般都是跟著父親回鄉下去給安家過世的長輩祭拜的,其實也就是安崢嶸的父母和爺爺奶奶等。
今年,木槿沒有再回安家的老家了,因為她的父親已經過世,而她要給自己的父親祭拜,雖然,每逢七天她也都去父親墓地的,但是,清明節去的意義又不一樣。
清明節這天,很多人都回老家去了,方逸塵也不列外,他三號下午就回惠城老家去了,因為他的父母都葬在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