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費都沒有。
那時候,我父母整天打聽那酒店老闆的訊息,那時通訊並不發達,能拿大磚頭手機的人是鳳毛麟角,而能戴傳呼機的人也都是極其富有之人,當時那酒店的老闆就有個大磚頭手機,可我父親在小賣部拿公用電話打給他,他聽見我父親的聲音就結束通話,而且還讓人把父母和一幫裝修工人從酒店裡趕出來。
後來,我父親輾轉反側打聽到那酒店老闆和幾個朋友在一個賓館開會,於是和我母親一起去找他,當然是想要裝修費和墊付的材料款。
只是,我父母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所謂的老闆不僅是賴皮而且還是禽獸,不僅不付款,而且還把我父親的手腳綁起來,讓他親眼目睹我母親被他們四個輪姦。”
方逸塵說到這裡幾乎再也說不想去了,一雙手攥緊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戾,牙齒咬得咯咯的響。
木槿整個心臟都在極具的收縮,這是她從來未曾想到過的事情,雖然當初父親收留方逸塵,供他上中學上大學,她多少猜測到估計是父親心裡有愧,可萬萬沒有想到。。。。。。
“那後來呢?”邵敏之在一邊問,“後來你父母要到裝修款了嗎?”
“後來,我父母聽從那律師的話,官司打輸了,原本以為可以拿到一大筆賠償,然而事實上卻是,不僅沒有賠償,而且連裝修費和材料款都沒有拿到,因為那個所謂的酒店老闆一旦被宣判無罪就變了臉,而且他把剛裝修好的酒店賣了,從此以後再也找不到人,我父親付不出工人的工資,被工人給打斷了腿,當時為了躲避材料款和那些裝修工人討要工資,他和我母親做了假,說他出了車禍被撞死了,”
方逸塵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望著木槿,半響才又說:“當時為了讓大家相信,我媽連我也騙了,所以我也以為我父親真的死了,直到十年前他回來我才知道他沒有死。。。。。。”
“那你為什麼又到我們家來呢?”邵敏之依然疑惑不解,“是誰告訴你我們家的地址?”
“是我媽,”方逸塵如實的說:“我媽說,當時那個安律師說了如果他們拿不到賠償他就幫他們養兒子,所以我媽在氣急怒急之下,就讓我來找安律師,讓我一定要。。。。。。一定要報仇,他們認為當初是安律師害了他們,否則的話,那幾個畜生不可能不坐牢的。”
二十年前,法制還不健全,資訊也不發達,社會輿//論也不像今天這樣普及,法院的法官也都是以被告和原告方的口述和僅有的證據等來審判。
整個案件最關鍵的地方是原告自己改了口供,把被迫和幾個男人輪流發生性關係改成了自願,這就直接讓那幾個禽獸不如的人從有罪變成了無罪。
木槿聽了這樣的故事心情非常的沉痛,她只見過方逸塵的父親兩次,也只見過方逸塵的母親一次,而且還是他們結婚的當天,可那天方逸塵的母親就去世了。
“你說的報仇。。。。。。就是我們結婚後讓我獨守空房是嗎?”木槿半響才回過神來,望著站在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男子,用顫抖著的聲音問。
如果這是方逸塵替母親報仇的方式,那麼,她不怨恨他,因為父債子還,父親當年欠下的債由她來還是應該的。
而且,這樣的報仇於她來說也算是輕了不是嗎?她就當自己從來未曾嫁過人,就當那三年還是單身,雖然,那三年,她曾被他冠上方夫人的名。
方逸塵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有吱聲,他設計的報仇計劃當然不是這樣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他甚至慶幸自己報仇方案被人給破壞了。
急救室的門這時被推開了,醫生走了出來,說安崢嶸已經醒了,然後遞出了單據過來讓其去辦理入院手續,這一次是真的要住院了。
方逸塵習慣性的去接那單據,不過木槿卻搶先了一步,她和他之間原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了,現在又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還害過他的父母,她就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以前還多少有些憎恨方逸塵,尤其是知道他和孟若雪的關係後,如今,她連恨他的心都沒有了。
安崢嶸送進了病房,因為需要病情特殊需要安靜,恰逢中秋醫院裡病房空了出來,所以要到了一間普通的單人病房。
方逸塵要跟進病房去,被邵敏之和木槿給攔住了,讓他回去,說他進去對安崢嶸於事無補,只怕讓安崢嶸更加的激動,怕加重他的病情。
儘管方逸塵說起過去的往事好像都是安崢嶸的錯,可不管怎麼說,邵敏之畢竟是安崢嶸的妻子,而木槿也是安崢嶸的女兒,她們倆不可能站在方逸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