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發神經了,”石巖也不理會她的怒吼,拽住她就朝樓道里拉,而木槿想要去撿慕楓的衣服,死活不肯跟他進去。
樓道里有在等電梯的人,看見拉拉扯扯的他們倆,只覺得奇怪,木槿掙脫不了,偏偏電梯又快到了,她可不想被他拉進電梯,因為她擔心自己等下再下樓來,穆楓的外套就被人撿走了或者被環衛工人當垃圾給掃走了。
可石巖死活不鬆開她的手,木槿氣急,忍不住低下頭去,盯著他青筋暴戾的手腕,心一橫,張嘴就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其實只想要石巖痛,讓他鬆開她的手。
石巖的確感覺到痛了,他的臉明顯的繃緊,可他並沒有鬆開抓住她手腕的手,她憤怒,他越不鬆開,她就越用力的咬。
電梯來了,她的嘴還沒有鬆開石巖的手腕,而石巖就用這隻被她咬著的手把她生拉活扯的給拉進了電梯,完全無視電梯裡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無論木槿怎樣用力,石巖一直都沒有鬆開抓住她手腕的手,木槿最終是牙齒痠痛著自己鬆開了咬住石巖手腕的嘴。
只是,她鬆開後,石巖手腕上全都是血,而她卻滿嘴是血,跟剛吃了活人的女鬼差不多,把旁邊的人都嚇得捂住了嘴。
好在電梯很快到了,石巖完全無視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硬拖著木槿去了家門口,用鑰匙開了門,再把她拖進去,反手,用鑰匙鎖了門才鬆開了她的手。
木槿沒有再發脾氣了,也沒有再任性的去開門要去尋穆楓的衣服,因為她自己也被石巖那鮮血淋漓的手腕給嚇住了。
“你就是屬狗的,抓住什麼都咬。”石巖一邊拿出上次開了的那瓶茅臺酒來準備給自己的手消毒一邊忍不住說了她一句。
木槿不吱聲,默默的過來給他幫忙,把茅臺酒瓶子擰開,找了個杯子倒了點出來,又去找了棉籤,然後幫他清理被自己咬得很深的傷口。
的確很深,一個一個的牙洞非常明顯的在他手腕上,橢圓形的一圈,看上去跟個設計別緻的手錶似的的。
幫他清理了傷口,找出創可貼來幫他貼上,因為是環形的,所以交叉著貼了三張才勉強把這些牙洞給全部的遮住。
她把這些忙完,起身準備朝門口走去,石巖在身後幽幽的開口:“你準備帶著你的血盆大口出去嚇人還是出去吃人呢?”
血盆大口?木槿稍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自己的嘴還沒清理呢。
趕緊走向浴室,在鏡子前站定,果然是血盆大口,整個嘴紅紅的,比麥當勞大叔的嘴巴還要誇張幾分,怪不得剛剛電梯裡的人都用看女鬼的眼神看著她呢。
她迅速的捧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嘴,好痛,牙齒酸的好似要掉了一般。
明明,是她在咬他,可他為什麼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她卻是痛得喘不過氣呢?
把自己的嘴巴洗乾淨,臉也洗了洗,神色自然了,走出來,又很自然的朝門口走去,還是想下去看看那件外套還在沒。
“你要是敢下去撿上來,我就敢從19樓丟下去,”石巖的聲音從客廳傳過來,他靠在沙發上斜瞄著她:“你不信就試試看?”
剛走到門口的她又停下來,稍微沉思一下,然後轉身回來,看著沙發上一臉怒氣的男人,終於嘆息一聲,沒有再堅持自己的主見。
她慢慢的朝客廳的沙發走去,看著手臂貼著三塊創可貼的男人,猛然間覺得那三塊創可貼,就好似她和石巖還有林晨晞之間的三角關係。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只覺得難受,晚上吃了的東西全都吐了,剛剛又咬了石巖,弄得滿嘴的血腥味,此時愈加的難受。
頭有些暈,她知道是餓的,想要和石巖理論幾句,偏偏這個時候餓得一絲兒力氣都沒有,於是,直接放棄和他理論的想法,轉身,走向了廚房。
這麼晚了,一個人煮飯不太現實,於是只能拉開冰箱找東西,可除了還有一把乾麵條和幾個雞蛋一個西紅柿,居然就沒有別的食材了。
好吧,西紅柿煎雞蛋下掛麵,這是她在瞬間決定出來的晚餐,不,是宵夜,因為已經晚上11點多了。
“多煮點,我也餓了,”石巖的聲音從廚房門口傳來。
她輕嘆一聲點點頭,累得精疲力盡的她,已經沒有精力去問他晚上和他母親吃飯怎麼還沒吃飽的話了?
木槿自己原本並不喜歡吃麵食,而且她的廚藝的確非常一般,好在西紅柿煎蛋她還是會的,而白水煮掛麵,貌似沒什麼技巧。
終於,半個小時候,她把兩碗麵條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