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都很難說,何況林晨晞還是個剛醒了三個多月的植物人呢?
“啊槿,我是不是殺人了?”邵敏之緊張的低聲喊著,然後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是被她氣得,崢嶸已經死得很慘了,報上還胡說八道,林晨晞這妖精又狗仗人勢,我這是氣糊塗了。。。。。。”
木槿知道邵敏之是氣糊塗了,如果她不糊塗,也不至於在看見林晨晞和她因為爭吵都站到懸崖邊了還用那麼大的力氣去推她。
可法律是不講這些的,他們只會根據事實,而今天的事實就是,邵敏之把林晨晞推下了懸崖,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連狡辯都狡辯不了。
她扶著邵敏之朝墓園外邊走去,此時,她心裡唯一祈盼的居然是林晨晞不要有事,不要死,千萬不能死!
如果林晨晞摔死了,那麼,她母親邵敏之就是故意殺人罪,而這樣的後果。。。。。。
當木槿用手扶著嚇壞了的邵敏之走出墓園時,救護車已經高聲的喊著‘完了完了’開進來了,很顯然已經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她們倆站在外邊的空地上等方逸塵,木槿趁這個時間趕緊給師兄黃睿之打電/話,把剛剛在墓園發生的事情跟師兄說了一遍。
“現在那林晨晞怎樣了?”黃睿之在電/話那邊緊張的問。
“不知道,他們還沒有出來,”木槿如實的說,抬頭的瞬間,就發現不遠處方逸塵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
“他們出來了,我等下知道情況了跟你電/話。”木槿匆匆忙忙的掛了師兄的電/話,然後迅速的拉了邵敏之的手站在一邊。
方逸塵和一個業務員走在前面,他們身後跟著的石巖抱著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的林晨晞,而石巖整個人一臉陰沉著。
石巖和林晨晞上了救護車,另外兩名賣墓地的業務員也跟著去了,方逸塵過來讓她們趕緊上車,說是先送她們回家去。
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原本是來幫安崢嶸買墓地的,現在好了,墓地還沒有買到,邵敏之又成殺人嫌疑犯了。
木槿和母親回到家裡就沒有出去,家裡的客人都交給方逸塵去接待了,她時刻的守著邵敏之,怕她一時想不開對自己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一直到晚上,才傳來訊息,林晨晞沒有死,但是也沒有醒過來,而且醒過來的機會不大。
邵敏之嚇得整個人直打哆嗦,嘴裡一直都念叨著:“完了,完了,這一下,我肯定要被槍斃了,我殺了人了。”
“媽,沒那麼嚴重,”木槿低聲的開導著邵敏之:“師兄是律師,他會幫你打官司的,你那頂多——算防衛過當!”
“是不是真的?”邵敏之疑惑的望著木槿,然後又搖著頭道:“不可能,當時她已經沒有和我打了,只是在罵我而已,我防衛什麼啊防衛?”
木槿聽了這話就非常的難受,師兄黃睿之說打官司時儘量朝‘防衛過當’這邊辯護,但是當場有好幾個人看見了,所以證人的問題很難搞定,關鍵是對方來頭太大,市長千金啊。
這個夜晚,木槿和邵敏之都沒有吃飯,其實母女倆連廚房都沒有去一下,黃睿之給她們送來了晚餐,可是誰也沒有心情動一下筷子。
“現在就看林家要不要放過師母,”黃睿之對木槿說:“主要是之前兩家的矛盾就已經那樣了,原本還想著用你和唐婉怡做DNA鑑定幫師傅證明他沒有說謊,誰知道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師母就出這樣的事情了。”
怎麼辦?要如何救母親?
木槿望著黃睿之:“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
“唯一的辦法,”黃睿之沉思一下道:“那就是給師母做精神鑑定,說她有精神病,當時又恰好受了刺激,一下子精神失常。。。。。。”
“可要求精神鑑定必須要提交曾經看過精神病的資料和檔案啊?”木槿望著黃睿之,半響才說:“我爸以前倒是看過不少精神科,可我媽沒有,我媽是居委會主任,她一直都精神著呢,大腦比誰都清醒。”
黃睿之點點頭,嘆著氣無比頭疼的說:“現在老師的事情只能先丟一邊了,師母的事情我盡力,不過你也看看能不能透過石家找一下林市長,只要林市長高抬貴手。。。。。。”
木槿搖頭,那樣的方法她想都不會去想。
林晨晞原本就是石巖的心頭肉,而且林晨晞還曾捨生忘死的救過石巖,他們倆愛得刻骨銘心著呢!
林晨晞當初為了救石巖在病床上躺了兩年多,做了兩年多的植物人,好不容易甦醒過來,石巖當成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