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久了,有點事找你,你看——方便開門讓我進去一下麼?”
石巖這才終於弄明白,他剛剛沒有聽錯,她的確是在等他,而且,還等他好久了。
她等他好久了?他嘴角邊拉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來寰。
能有多久?有他等她久麼?
於是,他點點頭,掏出鑰匙開了門,雖然頭還是有些暈,不過沒有忘記禮節,依然非常紳士的把木槿請進門去。
“我這好像只有啤酒了,”石巖拉開冰箱門,略微有些苦惱的道:“要不,你再等會兒,我去樓下便利店幫你買灌涼茶上來?”
“不用了,我喝白水就成了,”木槿說話間已經自己走向飲水機,略微彎腰下去,拉開下面的儲物櫃,卻赫然發現,裡面居然連一次性杯子都沒有。
“給,”他遞過來一個杯子:“這是還是你以前用的,我家很少來客人,一次性杯子估計被來打掃的鐘點工阿姨給用完了。”
木槿接過這杯子,稍微愣神一下,隨即轉身去飲水機邊接了杯水嘰裡咕嚕的喝下去,可一杯水好似不解渴,於是不由得又接了一杯水來喝。
石巖瞪大眼睛看著她,她家這是缺水了怎麼的?等在他家門口,就為了喝他這飲水機裡的水?
“那什麼。。。。。。”石巖清理了一下嗓子,頭已經沒那麼暈了,看著連喝了兩大杯的木槿,眉頭略微皺了一下:“你剛剛說有事找我?”
“是,”木槿在沙發邊站著,輕咬著嘴唇望著他。
“有什麼事?”石巖見她那樣子,心裡隱隱約約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安木槿什麼人啊?要讓她低頭是多難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事情,她估計也不會主動找上/門來吧?
“我有個請求,”木槿望著他,終於還是輕聲的開口。
石巖眉頭一挑,沒有吱聲,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個。。。。。。你和林小姐的婚禮能提前麼?”木槿說出這句已經放鬆多了,見他一臉的疑惑,隨即又趕緊補充了句:“我的意思是,你和林小姐能早點結婚麼?”
“出什麼事兒了?”石巖不答反問,朝她走近兩步,低眸注視著她:“啊木,究竟出什麼事兒了?說。”
“我媽。。。。。。我媽被派出所抓起來了,”木槿終於還是用顫抖的聲音說了出來,然後一臉歉意的望著他:“對不起,我知道我和你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我也知道,我沒有理由來找你,但是。。。。。。”
木槿說到這裡幾乎要說不下去,她哽咽著,半響才說:“但是,我只有我媽這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她去坐牢。。。。。。”
“這都三年前的事情了,她還能報案麼?”石巖不由得疑惑起來,望著木槿,眉頭緊鎖著:“這好像應該過訴訟期了吧?”
“還沒有,”木槿輕聲的回答:“我自己在網上查詢過,同時也諮詢過我師兄黃睿之,一般情節比較嚴重的刑事案件,訴訟時效都是五年,而我母親當年把林晨晞推到懸崖下去,林晨晞當即就昏迷不醒了,這有醫院的診斷證據,有當時的目擊證人,而且還在訴訟時效期內,所以她就還能去報案。”
石巖聽木槿這樣一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他還的確是小看林晨晞了,沒想到她真的去派出所報案了。
三年多前,為了木槿的母親邵敏之免於刑事訴訟,他在林長風還沒有報案前就找到了林長風,然後私下裡和他達成了協議。
只是他沒有想到,林晨晞居然真的瘋狂到這個地步,為了和他結婚,現在還把木槿的母親都給弄到派出所去了。
看來,她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林長風知道這件事情嗎?”石巖眉頭鎖緊,看著一臉無助的女人。
他和林晨晞的婚禮原本就是林長風要求取消的,婚約也會解除,這也是林長風的意思,所以他現在對林晨晞的舉動有些拿不穩,不知道是她一個人的意思還是林長風也是這個意思。
如果只是林晨晞一個人的意思,那麼倒是好辦,因為當年他只是跟林長風承諾過一定會娶林晨晞,但是並沒有跟林晨晞承諾過。
如果林長風強烈要求他履行承諾,那麼他也的確是無話可說,因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要人家不追究木槿的母親,那麼他就得和林晨晞結婚。
而如果林長風不贊成他和林晨晞結婚,甚至要求取消婚禮解除婚約,那林晨晞不能用當初的協議來要求他的。
因為,那協議不是他和林晨晞籤的,而是和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