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笑了,一邊收拾餐桌上的殘羹剩飯一邊安慰著他:“忘了就忘了唄,據說青梅酒是應該和青梅一起喝的,而我又不是你的青梅,還是留到你青梅來的時候再喝吧。”
石巖就抬起頭來,望著已經把餐盤和碗疊在一起的女人,她略微低頭,細膩的脖頸因為穿著無領衫的緣故露出小小的一截,象牙一樣瑩白。
一縷頭髮因為低頭的緣故垂下來,在她的側邊,映襯得她的臉愈加的像蛋形,而她纖細瑩白的手捧著那盤子碟子和碗筷,恍然有種家庭主婦的錯覺。
明明沒有喝酒,他的身子卻是有些熱了,背上隱隱約約的在冒汗,見她優雅的轉身朝廚房走去,他幾乎本能的就又跟了進去。
木槿在放水洗碗,他卻拿了抹布去餐廳擦拭餐桌,等他把餐桌擦拭回來,她已經在鋪滿白泡泡的水池裡洗碗了。
“啊木,對不起,”他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開了口,見她略微詫異的沒反應過來,他趕緊解釋著:“我為三年前在貢山時所作所為真誠的給你道歉,我當時。。。。。。”
“啪”木槿剛從水池裡撈出來的一個細瓷碗因為太滑的緣故沒抓穩跌落在地上,當即就開了花,碎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對不起,我可能是沒有抓穩,”木槿趕緊道歉,同時蹲下身去撿那碎了的瓷片,想要把它撿到垃圾桶裡去。
然而,她太過大意了,手忙腳亂間居然一不小心就摸到了碎瓷片的口子,那瓷片明顯的比刀還鋒利,居然一下子就劃傷了她的拇指好長一條口子。
“別折騰了,”石巖趕緊蹲下身來,用手抓住她那剛剛被劃破的拇指,用力的捏著,同時把她給拉出了廚房。
“坐這兒,我去找急救箱,”他把她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另外一隻手把她的另外一隻手抓過來:“用手捏住你的拇指,儘量不要讓那血不停的流,口子有些深。”
木槿聽話的點點頭,即刻用自己的左手把右手拇指捏住,只不過剛剛劃傷的拇指因為用力捏緊的緣故極痛,那痛明明是在手指,卻偏偏不斷的往心裡湧,讓她有種心都被碎片劃破了的錯覺。
石巖很快找來了急救箱,裡面居然還有紗布和藥棉,只不過沒有消毒酒精,他再次毫不猶豫的開了一瓶茅臺酒,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用茅臺酒幫她拇指消毒。
口子不是很長,只是把大拇指的指腹劃了短短的一條,不過卻很深,剛剛尖銳的瓷片不僅劃破了指腹的皮,而且還扎進了肉裡。
所以,創可貼對這樣深的傷口顯然是能力有限,最終石巖給她的傷口撒了點止血藥,然後拿了紗布給她細心的包紮。
“當年,你父親和唐宛如一起出車禍後,黃睿之曾跟我說過要讓你和唐宛如的屍體做DNA鑑定,用以證明你父親沒有說謊。”石巖一邊給她包紮傷口一邊輕聲的開口。
木槿明顯的一愣,她沒有想到石巖居然會跟她說起這件事情,而且是在這個時候,因為她父親已經死了三年多了。
“當時這樣做有難度,因為你畢竟是安崢嶸的女兒,而唐宛如是林長風的妻子,要讓唐宛如的屍體和你做DNA就必須要取得林長風的同意,而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石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見她沒有啃聲,於是又繼續道。
“那時,剛好晨晞在停屍房門口摔倒受傷有血,於是我就用晨晞這血和唐宛如的頭髮私下裡找我認識的專家做了個DNA鑑定。”
木槿就那樣安靜的聽著,因為這件事情黃睿之從來未曾跟她提起過,她還曾誤以為師兄黃睿之因為畏懼權勢所以對自己父親的案子並不積極,甚至是在敷衍了事。
“當時我是這樣想的,其實要證明你父親有沒有說謊很簡單,只要證明林晨曦和林夫人不是親生母女就行了,只要結果是我們預期的那樣,那麼,現在的唐宛如就不是真正的唐宛如,因為林晨曦是唐宛如的親身女兒,那樣,我們就可以去公安局狀告林長風涉嫌殺妻,然後讓公安局立案偵查。”
石巖說到這裡,已經把木槿的拇指包紮好,他掏出小剪子剪斷那剛剛纏了木槿紗布上的紅線,看了木槿一眼,又輕聲的道。
“DNA鑑定很快就出來了,但是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因為結果表明,林晨晞和林夫人是親生母女。”、
“林晨晞和林夫人是親生母女,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父親在說謊,在造謠生事,在誹謗林市長。”
“你父親已經死了,我不希望他死了都不安寧,而黃睿之也說,不管怎樣,師傅走了,就讓他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