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個夜晚,木槿就說有事要回母親家去,沒有和穆楓一起吃晚飯了,穆楓原本要送她過去的,可她又說他難得跑來跑去的了,何況也都是打車,送來送去也不方便。
穆楓就懊惱的說:“我看我們得趕緊去買輛車才成,要不這出行也太不方便了。”
木槿就笑,說這公司還沒開起來呢,一分錢都還沒賺到,錢倒是先花掉不少了,車還是暫時不要買了吧,等公司開起來了,接的第一筆單賺的錢就用來買車,這樣還有成就感一些。
等木槿打車趕到上水人家時,黃睿之已經在等她了。
當她走進去看見只有他一個人時,還略微驚訝了一下,因為她以為黃睿之會帶著其它的師兄師弟等一起來的。
“怎麼就你一個人?”木槿在餐桌邊坐下來,開玩笑的道:“我還以為你這三年找到你的另一半了呢?”
“有幾個願意嫁給律師的?”黃睿之自嘲的道:“現在的女人,個個都覺得律師見天的就條條框框的,一個釘子一個眼,古板得很。。。。。。”
木槿就笑,忍不住接過黃睿之的話來:“誰說啊,我見二師兄在倫敦就很吃得開啊,二嫂對他又好,對了,二嫂好漂亮,是中英混血兒。。。。。。”
“早知道我也去英國了,”黃睿之略微懊惱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又輕聲的道:“可我不像你二師兄啊,他家多有錢啊?在十年前要去國外留學,那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夢鄉。。。。。。”
“二師兄家很有錢嗎?”木槿這一下倒是覺得奇怪了,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我沒聽他說他家多有錢啊?”
黃睿之就笑了,淡淡的道:“白慕寒他怎麼會把自己的家底告訴你呢?我想就是老師,估計也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吧?我也是他出國時才知道的。”
“他有很雄厚的家庭背景麼?”木槿這一下倒是愈發的糊塗了,“我記得爸說他也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當初非常的努力,後來去國外深造,好像還是得益於某個人的贊助什麼的。”
“得益於白鎮山的贊助,”黃睿之接過話來,然後苦笑一下說:“我想白鎮山這個名字你肯定不陌生?而白慕寒,據說是白鎮山堂孫子,也就是說白慕寒的父親是白鎮山的侄兒,而白慕寒的父親死得早,所以白鎮山也並沒有不管他。”
白鎮山,木槿當然不會陌生,那不就是白慧容的父親麼?石巖的外公,他的生日宴,石巖還曾帶她參加過。
“聽說你要和穆楓結婚了?”黃睿之迅速的轉移了話題,接著又補充了句:“是你母親告訴我的。”
木槿點點頭,然後淡淡的道:“我離婚三年了,而我父親也死了三年了,我自己呢,已經是奔三的人了,所以,結婚一事,也還是不得不考慮了。”
“考慮婚事是正確的,”黃睿之點點頭,用筷子夾了個叫花雞的雞翅放木槿的碗裡,然後又輕聲的說:“不過,我覺得,你和穆楓不太合適。”
“為什麼?”木槿這一下倒是覺得有些吃驚了,忍不住追問道:“是不是白師兄給你說了什麼?穆楓他其實並不是。。。。。。”
“慕寒沒有跟我說過穆楓個人的問題,”黃睿之即刻搶斷木槿的話,然後輕嘆一聲道:“啊槿,我比大了這麼多歲,同時做律師的接觸的人和事也比你多,看問題估計要多面性一些,穆楓你和他認識四年了,在英國又來往了三年,可你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麼?”
“知道啊,”木槿點點頭,想了下說:“我還沒出國時就聽他說過,他從小沒有父親,就跟母親生活在一起,而他的外公是北方人,不過也死了好幾年了,他現在是一個人。”
“從小沒有父親,不代表真的就沒有生父,他畢竟不是主耶穌啊?”黃睿之一針見血的指出:“穆楓有沒有告訴你,他生父姓什麼?”
“沒有,”木槿搖搖頭,如實的說:“何況他父親從小就把他們母子拋棄了,我想,他肯定不願意提起那個人,我又何必去問?提起他的傷心事。”
“啊槿,這就是你太過善良的地方,”黃睿之批評著她:“你忘記當年和石巖的婚事了麼?那時你也是沒有真正瞭解石巖的身家背景,最終走入那樣一個婚姻,現在,你還要犯當年的糊塗麼?”
木槿的臉微微一紅,又本能的辯解著:“可穆楓只是他一個人了啊?父親死了,母親死了,就連外公外婆都不在人世了,他沒什麼身家背景好了解的啊?就孤零零的一個人。”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黃睿之看著木槿,稍微猶豫了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