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
時默然很帥。
這是李曼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得出的結論,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上天的藝術品,完美雕刻般的臉頰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眼尾處微微上挑,說不出的風情萬種,所以他戴了眼鏡,微微遮住了那些風情,倒是流露出了幾分書生氣息來。
她見過他摘了眼鏡之後的樣子,整個人都流露出凌厲的氣息來。
只是那般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他。
時默然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偶爾會瞟一眼在車後座上的李曼,小小的她窩在一個角落裡,臉頰上的淚痕還不曾幹,這一切都讓時默然無限的心疼。
“曼曼,對不起!”
李曼已經記不清楚這是這個男人第幾次給自己說對不起,自從自己跟他去了時氏之後,這個男人就一直跪倒在自己的腳邊不停地道歉。
似乎這般就可以挽回從前了。
可是,失去的,流逝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時默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突然想起自己最開始遇見她的時候,她是自己公司的一個兼職人員。
只是她那般認真,陽光下的側顏帶著幾分認真而又執著的味道。
那個時候開始,他一直沉寂的心猛然間顫抖了一下。
裂開了一條縫之後,就會漏進來更多的陽光。
兩個人有交集是她在雨中,他跟著她很長一段,最後還是將她叫上了自己的車。
等到她上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就這般淪陷了。
淪陷在了一個叫做李曼的人的手中。
突然想到了之前時錦然有問過自己,哥,你愛她麼?還是說,你看見的那個人其實只是你心中的某個影子呢?
愛麼?
在李曼離開之後的無數個夜晚,他都帶著這個問題入眠。
愛,是一個多麼沉重的字眼,交織入骨的酥軟。
他已經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了,他只知道,他離不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他時默然的毒藥。
一旦沉淪,終身不戒。
離天美醫院越來越近,李曼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知道,等到自己真正見識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和他兩個人之間的所有事情都會結束。
不管如何,他們需要做一個了斷。
對於過去,好好說一聲再見。
再見,時默然,謝謝你給我的愛。
李曼在心中暗歎了一聲,隨即臉色才恢復了一絲平靜。
清淺,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兒,否則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而李煦一個完美的漂移就將路虎停好,而墨以琛直接朝著醫院跑去。
那些醫生護士們早就被突然出現的一大堆美男俊女們迷住了眼睛,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剛剛一個瘋女人帶著一個人來了,在哪兒?“
“…………”
一陣詭異側沉默。
“請問時夫人在幾樓?”
“在三樓婦科,好像白醫生在做流產手術。”
“流產?”
墨以琛愣住了,李煦還沒有來得及瞭解更多,墨以琛已經踏步出去了。
墨以琛從來沒有覺得三樓是這般漫長的一段距離。
他已經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但是總害怕自己會慢掉一步。
“準備麻藥,孩子只有五週,夫人,你真的決定要拿掉這個孩子麼?”
“這是個孽種,是我老公和這個賤女人的種,白醫生,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白醫生一直是莫菲菲的專人醫生,對於這個女人的無理要求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誰讓她是時默然的夫人,自己招惹不起呢?
一個時默然就已經夠他受了,更別說站在莫菲菲之後的莫家。
哪一個不是搬出名號就可以砸死一片人的人物呢。
白醫生這才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林清淺,一個巴掌大的臉頰因為有了彌藥卻帶了一絲詭異的紅,露出的面板也看得出來肌膚勝雪,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
只是可惜了,卻是一個人人喊打的小三兒。
“準備器械以及麻醉。”
豈料此時時夫人卻是冷冷說道,“麻藥不要了,我倒是要讓這個女人嘗一嘗失去摯愛的滋味兒。”
白醫生的額頭上流過了幾滴冷汗。
莫菲菲的殘忍他早就已經見識到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