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不想再看見你,你這個混蛋。虧得清淺對你
這麼好。”
“清淺她到底怎麼樣了?”
墨以琛沒有理會李曼的咆哮,但是從李曼的聲音裡可以判斷出一件事情,那就是清淺現在的情況極度糟糕,否則李曼不會這樣說話。
“什麼情況?你自己去看啊,你怎麼不去看啊?”
墨以琛知道李曼不會告訴自己;他嘴角青紫,剛剛那一拳閆洛東著實是用了十分的力氣。
“清淺到底怎麼了?”
閆洛東冷笑了一聲,“孩子沒了,現在陷入了休克,這可是你想要的結果?”
孩子沒了?
陷入了休克?
一向自持驕傲穩重的墨以琛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該如何去面對林清淺呢?
若是她知道孩子沒了,她會怎麼辦?
墨以琛深低著頭,臉色鐵青。就在剛剛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何時丟了,所以李曼他們才沒有聯絡到他。
臉色陡然間變得極其難看。
哭泣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將正要睡過去的林清淺陡然間驚醒了過來。
對了,孩子。
對,她還有孩子,她不能就這樣睡過去。
“快,讓孩子哭起來。”
醫生吩咐了一聲,轉身對著身後的護士們說道,“這是母親的天性,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沒有了,只要你讓孩子哭,她就會以為這是自己的孩子。”
病床上已經陷入休克的林清淺突然之間有了反應。
“快,準備電擊。”
林清淺只覺得孩子的聲音響起來之後,身邊就出現了一絲亮光,那一絲亮光在指引著自己前進,那哭聲也慢慢地集中在了同一個方向。
就是光亮的方向。
“等等我,孩子,等等我!”
林清淺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朝著光亮的方向走去。
那裡等待著林清淺的又是未知的命運,後來林清淺想若是自己知道醒來之後面對著自己的是這樣的世界,她寧願就一直沉睡不醒來。
墨以琛已經在門外等了兩個小時了,手術室的燈依舊在閃爍著。
李曼在墨以琛出現之後就一直沉默,而閆洛東和他之間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聊的,一時間整個走廊十分寂靜。
寂靜到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
滴答滴答的鐘表聲卻是不管不顧地響著,一點點地向前挪動著。
護士早就已經抱著那個孩子回到了育兒房,經過他們那裡的時候有些探究地看了一眼,這幾個人同樣的沉默讓整個氣氛都低了好幾分。
“知道麼?那裡面的那個人據說是墨以琛的妻子。”
“什麼妻子啊,據說是qing婦。人家許家的大小姐才是門當戶對啊。”
“哎呀,我們操這麼多心幹嘛?對了,你們看見沒,那邊兒的那個人就是KING的總裁墨以琛啊。”
“他就是墨以琛,果然如同傳說中那般好看俊朗。”
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護士偶爾會討論幾句,但是都被李曼那可以殺人於無形的眼神給震懾走了。
“滾!”
再一批議論的人走過的時候,李曼大喝了一聲,轉身對著墨以琛說道,“墨以琛,我一直以為你是清淺的良人,所以我才會放心地將清淺交給你,卻沒有想到你也只是一個混蛋。”
李曼熬不住了,這樣子的等待就像是一種內心的煎熬,將她的心給折磨成為了千瘡百孔,而她需要一個人來承受這樣的結果帶來的怒火。
那個人只能是墨以琛。
“李曼,你冷靜一點兒。”
閆洛東扯了扯李曼的衣袖,卻被李曼一把甩開,“閆洛東,你別以為你就是什麼好人,全部都是一丘之貉,這一次我很感謝
你將清淺救出來,但是不代表你就不是一個混蛋了。”
“是,我是混蛋。”
要是當初自己不離開清淺,要是自己當初不貪戀,要是自己當初再堅決一些,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她還是當初那個眉眼彎彎的林家二小姐,而自己還是那個陪在她身邊的人。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連關心她都需要找一個藉口。
這是多麼大的悲哀啊。
閆洛東的臉色微微一黯。
墨以琛早就給李煦打了電話,李煦還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