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醫生看墨以琛的臉色十分疲憊,眼中的悲傷也不似作偽,心中的悲憤也少了幾分,語氣不由得溫和了一些,“腹中的胎兒是中毒死在腹中的,現在胎兒已經取出來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她以後懷孕的可能性十分小。”
轟得一聲,有什麼東西在墨以琛的腦海中炸裂開來。
墨以琛猜不透那是什麼,卻只覺得心中密密麻麻的痠痛。
那是自己和林清淺的孩子,雖然一直以來他都痛恨那個孩子佔據了林清淺的心思,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即便強大如墨以琛也有些承擔不起。
醫生又囑咐了好幾句,這才帶著一干護士離開了。
李曼憤恨地看著墨以琛,林清淺走到今天都怪這個男人。
當初口口聲聲說要照顧她,現在卻成為了如今的模樣。
“哼……中毒?墨以琛,你總該給我個交代,這件事情若是不查清楚的話,即便你是墨以琛,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他已經付出代價了。
墨以琛坐在林清淺的病床前,緊握著林清淺的雙手,低聲地念叨著,“清淺,你快醒過來啊,等你醒過來,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驕傲如同墨以琛此時也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林清淺只覺得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卻又覺得眼皮有千萬斤重,心中還有一個聲音在蠱惑著她,不要睜開眼睛,睜開眼睛之後你就看不見你的孩子了。
林清淺搖了搖頭,抱緊了一下自己懷中的孩子。
是的,不要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就抱不到孩子了。
林清淺的手指掙扎了幾下,到底還是沒有醒過來。
墨以琛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三天了,林清淺已經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了,只是三天裡她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眼這個世界。
醫生檢查了之後只說林清淺的身體機能各項正常,按理說不應該這麼久都沒有醒,只得出結論說是林清淺下意識裡不想醒過來。
她在害怕什麼呢?
墨以琛已經在林清淺的病床前守了三天了,這三天裡李煦都及時將KING的事情帶到病房裡讓墨以琛處理。
墨以琛一隻手牽著林清淺,而另外一隻手才能處理業務。
李曼來看過幾次,對墨以琛的怨恨也沒有那麼深了,不管怎麼說,墨以琛都是愛著林清淺的。
只是何夕夢從那晚上之後就又消失了,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自然也沒有過多的注意。
“墨總,這是你讓我查的東西。但是資料極極少。”
李煦一邊攤開資料。,一邊說道“我諮詢了專家,只能得到林小姐是因為用了過量的某種藥劑才會讓胎兒死在了胎中,但是具體是什麼藥物還查不出來。”
“查出來是誰用藥的麼?”
“對不起!”
李煦低下頭去,三天的時間自己也只查到了這麼點兒的東西。
“你先下去吧。繼續關注這件事情。”
墨以琛相信那個人的目的不在孩子,也是想要一箭雙鵰,既要將孩子除掉,也想讓林清淺悄無聲息地消失。
這個人太狠了。
墨以琛在商場上難逢敵手,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和手段,雖然他沒有使用過,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清淺,你醒過來,好不好?等你醒過來我就和你舉辦一場大型的婚禮,與全世界的人都不一樣的婚禮,好不好?到時候我們再生個十個八個的孩子。”
墨以琛一直不能理解那些文字裡或者現實中為了女人衝冠一怒的,為了女人而和全世界為敵的男人到底是怎樣的心思,只是如今看著林清淺這般無助地躺在病床上而自己什麼都不能做的時候,墨以琛當真恨不得將這個世界都揉碎了擺在她的面前。
“清淺,你醒過來吧,求求你了。”
林清淺總覺得有人在叫自己,那聲音是那般的溫柔和無奈,甚至還帶了一點點的懇求,是的,是懇求。
到底是誰呢?
是誰在懇求自己?他在懇求自己什麼?
林清淺作勢就要朝著光亮的地方走去,衣衫卻被那個小小的孩子牽住了,“媽媽,不要走。”
林清淺微微愣了愣,腦海中閃過了一些凌亂的畫面卻又拼湊不到一起。
“好,我不走,我在這裡陪著寶寶。”
林清淺再次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