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想讓她知道的,那麼她就只知道這些吧。
她安靜地坐到他身側,抱住了他,頭窩在他的頸窩。
劉弗陵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微笑著說:“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一下,我們就去驪山。天寒地凍中泡溫泉,別有一番滋味。去年你身上有傷,又在和我鬧彆扭,所以身在驪山,卻沒有帶你去溫泉宮住過。”
雲歌笑:“不說自己是個大騙子,反倒說我和你鬧彆扭”
如果當年,他將身份、姓名直言相告,一切會如何?
她們是否就沒有了那麼多錯過?只怕不是。
雲歌回知道他在一年後,就違背了諾言,娶了上官小妹。她也不會來長安,就不會遇見孟鈺,她也許回認識草原上的鷹,兩人結伴飛翔。
如果真是那樣,肯定比現在好。
雲歌看劉弗陵一直不說話,問道:“陵哥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人不能說假話。”
劉弗陵這才發覺她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綢衫,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能披件衣服再過來?”
雲歌身子微微有些發抖,劉弗陵以為她冷,忙把被子裹緊了些,擁著她,想用自己身上的暖意趕緊替她把寒意驅走。
雲歌在他身側躺了會兒,開始不安分起來,像擰麻花一樣,不停地動來動去,劉弗陵頭疼:“雲歌,怎麼了?你老是動來動去,當然睡不著。
雲歌不說話,只是挨著劉弗陵的身子蹭來蹭去,劉弗陵突然擔心起來,半支起身子問:“雲歌,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讓於安傳太醫。”
“啊!”
雲歌突然大叫一聲,一把推開了劉弗陵,似乎十分氣惱,用力捶著塌。
劉弗陵一頭霧水,腦子裡面已經前前後後繞了十八道彎,就是面對霍光,只怕這會子也繞明白了,卻仍然沒有明白雲歌為何會這樣:“雲歌,發生了什麼事?”
雲歌用手掩面,長嘆息!
劉弗陵不再說話,只靜靜看著她。
雲歌挫敗後的羞惱漸漸平息,她轉身側躺,和劉弗陵臉臉相對:“你真是個木頭!”
“嗯?”
劉弗陵的疑惑未完,雲歌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心中巨震,身子僵硬。
雲歌的唇在他唇畔溫柔地輾轉,一點點誘惑著他的反應。
他終於開始回應她的溫柔,剛開始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只是在回應她,漸漸地,一切都成了本能,變成他在索取。
這本就是他等了多年的纏綿,一經釋放,迅速燃燒。雲歌不知道何時,早忘了初衷,腦中一片空白,身子綿軟欲飛,只知道緊緊地抱著他。
劉弗陵的吻從雲歌唇上緩緩下移,溫柔地吻過她的臉頰,下巴,在她的頸邊逗留,最後在她的鎖骨上重重印了一吻後,驀得停了下來。他將雲歌緊緊抱在懷裡,卻只是抱著。
雲歌茫然若失,輕聲叫:“陵哥哥?”
劉弗陵聲音沙啞:“不許再鬧了,好好睡覺。”
雲歌不依,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已經明白雲歌意思的劉弗陵只覺得如抱了個火炭。
薄薄的綢衣,未把誘惑隔開,反倒在蹭磨間,更添了一重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魅惑。
雲歌卻壓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經將一切點燃,還一臉沮喪地不肯罷休,唇湊到他耳邊,輕輕去吻他的耳垂。
劉弗陵忽地坐起來,用被子把雲歌一裹,抱著“被子卷”就向廂殿行去。
雲歌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臭木頭,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劉弗陵把雲歌扔到她的榻上,對聞聲趕來的於安和抹茶說:“看著她!天明前,不許她下榻!”說完,匆匆返身回寢宮。
雲歌在他身後大叫:“臭木頭,這事沒完!”
劉弗陵卻理都不理她,揚長而去。
“啊——”雲歌握著拳頭大叫,滿面漲紅,泫然欲涕。
於安和抹茶麵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歌的確是個從不食言的人,她說沒完,就肯定沒完。
劉弗陵的頭疼與日俱增。
雲歌對男女之事半通半不通,也沒有人請教,卻深諳書中自有一切。宮中收錄的秘書都被她翻了出來,今天雨意,明天霓裳,一天一個花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於安漸漸看出了名堂,差點笑破肚皮,於是更多了一個人添亂。冤孽總有意無意地幫雲歌製造機會,樂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