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把喜秤放到孟珏手中:“公子,你要用這個把蓋頭挑掉。”
模模糊糊的紅燭影,一個身著嫁衣的人兒,綽約不清。
暈暈乎乎中,孟珏突然覺得心怦怦直跳,似乎這一刻他已等了許久,久得像是一生一世,久得他都要以為永不可能再等到。
他用力握住喜秤,顫巍巍地伸過去,在即將挑開蓋頭的一剎那,卻突然有了莫名的恐懼,想要縮回去。
三月見狀,忙握著孟珏的胳膊,幫他挑開了蓋頭。
一張含羞帶怯的嬌顏,露在了燭光下。
不是她!不是她!
孟珏猛地後退了幾步,她……她在哪裡?錯了!都錯了!不該是這樣的!
三月要拽沒拽住,他已經踉踉蹌蹌地跑出了屋子。
“公子!公子!”
三月在後面叫,可孟珏只是猛跑。三月惱得對八月說:“早知道就不該做那醒酒湯!現在半醉半醒地不知道又惦記起什麼來了。”
雲中歌 雲中歌(三) 人心盡處竟成荒(3)
竹軒的丫頭打聽到孟珏已醉糊塗,想著不可能再過來,此時正要關院門、落鎖,卻看姑爺行來,忙笑著迎上前向他請安。孟珏一把推開了她們,又叫又嚷:“雲歌,雲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話和你說。”
孟珏申請迷亂急躁,好似一個丟了東西的人,正固執地要找回來。
丫頭們猶豫著不知道改怎麼辦,三月假笑著說:“兩位妹妹迴避一下了,公子有話想和雲姑娘……霍小姐……哦!夫人私下說。”
雲歌已經躺下,聽到響動,揚聲說:“你們隨弄影去吃點夜宵。”一邊說著,一邊披了衣服起來,衣服還沒有完全穿好,孟珏已經推門而進。
竹軒的丫頭打聽到孟珏已醉糊塗,想著不可能再過來,此時正要關院門、落鎖,卻看姑爺行來,忙笑著迎上前向他請安。孟珏一把推開了她們,又叫又嚷:“雲歌,雲歌,我……我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話和你說。”
孟珏申請迷亂急躁,好似一個丟了東西的人,正固執地要找回來。
丫頭們猶豫著不知道改怎麼辦,三月假笑著說:“兩位妹妹迴避一下了,公子有話想和雲姑娘……霍小姐……哦!夫人私下說。”
雲歌已經躺下,聽到響動,揚聲說:“你們隨弄影去吃點夜宵。”一邊說著,一邊披了衣服起來,衣服還沒有完全穿好,孟珏已經推門而進。
綠色的流雲羅帳內,那人正半挑了羅帳,冷聲問:“你要說什麼?”挽著羅帳的皓腕上,一個翡翠玉鐲子隨著她的動作簌簌顫動。
燭光映照下,碧綠欲滴,孟珏只覺得刺得眼痛,那些心中藏了多年的話被疼痛和憤怒扯得一剎那間全碎了。
他笑起來,一面向她走去,一面說:“洞房花燭夜,你說……你說我要說什麼?”
雲歌聞到他身上的酒氣,皺著眉頭躲了躲:“你哪裡來的那麼大怒氣?又不是我逼著你娶我的。”
孟珏笑握住她的手腕:“我也沒有逼著你嫁我!不過你既然嫁了,妻子該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難忍,又看他神情與往日不同,雲歌緊張起來:“孟珏!你要耍酒瘋!”
他笑著把雲歌搭在身上的衣服抓起丟到了地上:“你瘋了,我也瘋了,這才正好。”說著話,想把雲歌拉進懷裡。
雲歌連踢帶打地推孟珏,孟珏卻一定要抱起她。兩個人都忘了武功招式,如孩子打架一樣,開始用蠻力,在榻上廝打成一團。
雲歌只穿著單衣,糾纏扯打中,漸漸鬆散。
鼻端縈繞這她的體香,肌膚相觸的是她的溫暖,孟珏的呼吸漸漸沉重,開始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憤怒還是渴望。
雲歌很快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斥道:“你無恥!”
話語入耳,孟珏眼前的綠色忽然炸開,讓他什麼都聽不到:“我無恥?你呢?”一把扯住雲歌的衣袖,硬生生地將半截衣服撕了下來。
近乎半生的守候,結果只是讓她越走越遠。
明知道她是因為恨他,所以嫁他。可他不在乎,只要她肯嫁,他就會用最誠摯的心去迎娶她。
可她寧願對劉詢投懷送抱,都不肯……
哧的一聲響,雲歌身上的小褻衣被他撕破,入目的景象,讓已經瘋狂的他不能置信地呆住,慢胸的怒火立即煙消雲散。
原本改如白玉一般無暇的背,卻全是縱橫交錯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