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3 / 4)

要害怕,這只是真龍感應父皇的祭祀而已。龍乃是吉物,所以這雨不會太大,也不會太久,讓他們不用擔心,不會有山洪的。”

“喏!”趙高低頭應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胡亥總覺得趙高的聲音比平常,還要更多了幾分謙卑。

胡亥也沒想太多,一甩衣袖向嬴政的王車走去。

走了兩步,胡亥就覺得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似乎有好多人在看自己一般,但回過頭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只好一臉鬱悶悶著頭繼續往前走。

待胡亥上了車,車隊繼續出發,忒管是不是吉兆,總是沒人想淋雨的。

“兒臣見過父皇。”胡亥一上車,就衝著正上下不住打量自己的嬴政,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然後不等嬴政說免禮,就徑直抬起了頭,小胸口挺得高高的,小腰板繃繃的,小腦袋更是高高昂起,像只小公雞一般。

他算是懂古人為何要發明冕服這玩意了,就是為了強迫你坐姿標準——因為一但坐姿不標準,你就有可能因為頭重腳輕而一頭栽在地上。

胡亥端坐了一回兒,見嬴政只是不住的打量他,但似乎又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打算,只好自己先開口道:“父皇,有話您就問。您問了,孩兒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無不實……”那是不可能的。

“你……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今天要下雨?”聽見寶貝兒砸這麼說,一肚子問號的嬴政終於還是沒忍住。

第123章 寫詩

“原因很簡單,因為每年的六月到八月,正好是泰山的雨季而已。”胡亥回答了一個特別特別純樸的答案,至於說“每年這個時候,夏季風雨帶會先移至華北地區最北,然後又退回華北以南”這種高洋上的理論就不用說了,說了嬴政也聽不懂。

“是故,兒臣昨日去打獵時,曾和泰山附近的數名老農交談,得知最近山中天氣陰晴不定,今日可能會有小雨。”胡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反正昨天他的確是和泰山附近的老農交流了天氣情況,而老農也的確告訴了他今天可能會下雨,記得要帶傘什麼的。

不過這個下雨的時間點,卻是從後世史書上推測出來的。雖然司馬遷沒有寫具體的名字,但是卻有始皇避雨於五大夫松下的記載,後世的五大夫松可不就在十八盤和中天門之間嘛。

“你到是細心。”嬴政滿意的摸了摸鬍子,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復又皺起眉頭說道:“可你為……為什麼要說真龍出現呢?要是沒下雨怎麼辦?”

“沒下就沒下,不過是丟了兒臣的面子而已。兒臣只是兒,只是臣,而且還是個小孩,掉點面子有什麼了不起?反正過幾年,兒臣長大了,就沒人記得了。可是父皇就不同了,父皇是一國之君,怎麼掉面子?封禪遇見暴風雨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若是從有心人嘴裡說出來。父皇應該還記得山下那群儒生,山東的儒生從來都是驕傲自大,自以為是中原大國牛氣轟轟,數百年來卑鄙我大秦那更是卑鄙慣了。現在齊國被您滅了,而您又不接受他們制定出來的禪禮,現在他們知道父皇您下山遇雨的事,會不會譏笑……不,應該說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所以他們一定會譏笑父皇您的。”胡亥板著臉,表情嚴肅的看著嬴政,說道:“譏笑也就算了,他們會不會將下山遇雨,變成上山遇雨,然後宣稱您上山時‘為暴風雨所擊,不得封禪’。”

不用懷疑了,他們一定會這樣乾的。司馬遷在《秦始皇本紀》裡寫的是“下,風雨暴至,休於樹下”;而《封禪書》裡則變成了“始皇之上泰山,中阪遇暴風雨,休於大樹下”,而諸儒生則因為“既絀,不得與用於封事之禮,聞始皇遇風雨,則譏之”;十二年後,秦亡之時,為了在新主子面前推銷封禪,又怕新主子因為始皇封禪一樣亡國,覺得不吉利,便假稱“始皇上泰山,為暴風雨所擊,不得封禪。”

“你說的到是極為有道理。”嬴政摸著鬍子,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天空響起一聲炸雷,接著就聽見車頂上傳來了“嘀嘀噠噠”的雨滴聲,聲音越來越大,大到後面,感覺就像有人在車頂上倒水一般,“雨很大啊!”嬴政有些憂心腫腫的說道:“這樣不會遇上山洪嗎?”

胡亥站起身,推開車窗,狂風捲著雨滴一起吹了進來,但胡亥卻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只見剛才還是陽光明媚的環境,因為天空中佈滿黑雲,已經是漆黑一片,猶如深夜恐怖片一般。

雲層之中,胡亥隱隱可見紫色的電光在其中閃爍不已,要不是嬴政還坐在車裡,胡亥一定會調侃上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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