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滿意夏以菱乖巧的模樣,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把車鑰匙和一部手機,
“作為我木黛兒的設計總監,樓下車庫裡停留的紅色奧迪就撥給你使用。這是部商務手機,因為工作的不定時性,我所有臨時加班安排都會傳送到你手機上。隨身攜帶,隨傳隨到,那個…我設定的鈴聲是雞鳴。”
夏以菱聽到“雞鳴”,實在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而高郎皺了眉,“那個…小夏,你是有什麼疑問?”
夏以菱當即合攏雙腿,她就差敬禮,“沒有疑問,絕對聽從安排。”
“恩,”高郎展眉點頭,他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檔案交到夏以菱手上,“仔細閱讀背景材料,這是你上崗後的第一個case,就當是小試牛刀,用心完成。”
第23章 不是考驗中的考驗
夏以菱是有自己單獨辦公室的,她坐在椅上。
檔案裡大致寫了,有一位日本友人,他愛好茶道,遂要來a市政府品茶論道。於是政府急需設計部臨摹相關繪畫,框定成裱。
其實這其中隱意是不言而喻的,日本茶道來源與中國,而如今日本人悖理了歷史,以發源國姿態向我國提出了友好挑釁。政府是需要有這樣一幅畫,它既能挫敗日本人囂張氣焰,又不失我天府上國的禮儀大度。
夏以菱走向她的四方木製繪畫桌,桌上有板刷、刀、墨、12中基本顏料和從細到粗的筆。夏以菱鋪開長方形油畫紙,挑起最粗毛筆,沾了墨水便是奮筆豪書。
而後她調製了些顏色,選用了不同粗細的筆慢慢細細的雕畫。
夏以菱將製成品送給高郎時,高郎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快。他鋪開油畫紙,一眼一眼的瞧過去。因為他的眼睛反光,夏以菱看不清他眉目神色,只好像他嘴角稍縱即逝般噙了笑。
高郎“嘖嘖嘖”的搖頭,他起身走向辦公室窗臺,他在櫥櫃裡翻天覆地找了一番,才拿出一個正方形的蓋印章。
高郎將蓋印章覆蓋在油畫紙上,他背對著夏以菱,“那個…你們年輕人到底缺了些經驗,你看人哪家書法後不加蓋私件,我這可是仿製清朝光緒帝的玉璽……”
夏以菱有被打敗的衝動,這高郎不知是真是假,這手把手描繪的繪畫哪有加蓋假章,如果他需要,她大可以調製顏色刻制上去。
高郎寶貝似的將油紙畫再給她看,夏以菱真心有了佩服和欣賞。
雖不知這高郎究竟是大智隱於愚,還是如何,光是這最後的畫龍點睛之筆就夠所有畫者學半生。
夏以菱重新坐回辦公室,她剛要熟悉公司制度,已有兩個設計部的姑娘闖了進來,她們面有難色,十分扭捏。
夏以菱笑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明講。”
其中穿黃裙的姑娘率先開了口,“夏總監,你給我們憑憑理。三日後政府領導要去探望艾滋病兒童患者,所以要我們出宣稱畫。其實這場景設,旁襯和字幕都好設定,只是我們設計部六人在這個艾滋病兒童形象上產生了分歧。”
“是啊,夏總監,”穿藍裙的姑娘上前一步,“我以為這艾滋病兒童應當取源自身,塑造貧苦的農村孩子形象,這樣就可以廣泛喚發人民群眾的同情心和幫助。”
“我不這樣以為,夏總監,”黃裙姑娘有些激動,“這些艾滋病患兒因為自身的缺陷非常自卑,他們渴望能過正常人生活,他們對未來充滿渴望。我以為應該塑造可愛公主形象,喚發患兒的戰鬥力和生存慾望。”
兩人說的熱火朝天,她們怒視對方,而夏以菱卻一笑,她說,
“那為什麼不合中一樣,塑造普通人的姑娘。”
“啊……”兩個姑娘掩飾不住失望,她們沒想到夏以菱給了她們一個毫無用處的建議。她們一個從群眾角度出發,一個從患兒角度出發,可是普通人能有什麼效果,這做給誰看。
夏以菱起身,“你們的兩個形象的素描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兩個姑娘帶夏以菱出門時,偌大的繪畫室裡剩餘的四人也好奇的對著她看。
夏以菱笑容越發燦爛,她光顧著畫畫倒忘了,她初來乍到,毫無經驗竟做了這六個精英的領導。
即使他們是存了善意的心腸,但這場艾滋病形象可就是不是試探中的試探,不是考驗中的考驗了。
第24章 收服人心
夏以菱走向畫板,六人隔著一米遠圍著她,夏以菱選擇了那張公主素描,進行了改修。
她調和了灰色與黑色,在公主發上寥寥數筆;她調和了黃色和粉色,暗淡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