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五分鐘,終於江念晴停下腳步轉頭瞧了一眼,還沒死就是臉色比先前還要蒼白如透明的玻璃杯一樣淡清。
真的沒有力氣了全身的汗浸透了衣服就連外套都是溼的,暖暖趴在地上急急的喘著嗓子裡嘶嘶啞啞的喘息帶著扎扎的聲音。
兩束白菊花放在墓碑前,照片裡男人笑容剛毅眼神堅定的注視前方,紅紅的眼圈晃得暖暖一愣,變態也會哭?
“很多年了,我今天才來看您對不起,對不起女兒的不孝不能幫您馬上報仇,不過今天我一定會親手殺掉星家的人毀掉他們的所有來祭奠您給您陪葬。”
沒有起身而是隨地坐下來,暖暖驚訝與這個墓碑是她父親的可她父親的死於星家有什麼關係自己也從沒聽過爸爸提起一個姓江的人啊,誒呀不對墓碑上刻的是莫江。這個名字也沒聽說過。爸爸一向是政界的老好人不會得罪誰的,爺爺老革命更是不可能,那這個莫江的女兒為什麼不姓莫呢,哦又恍然大悟的拍腦門兒真笨啊自己當然是為了掩人耳目的了。
“我一個人死就可以了低過星家所有人,反正我也快死了。”
暖暖犧牲自己可以但絕不能把全家都搭進去,連她殺人的理由都還不知道死也得有個理由先。
輕嗤一聲,江念晴仰頭盯著烏雲泛紅的天空,點了根菸,“我十五歲沒了父親母親受不了打擊得了失心瘋跑了,因為弟弟實在受不了飢餓偷偷跑進南非僱傭兵軍帳被人抓到,為了活命只有犧牲自己的身體來換取生命,於是我成為了為一個南非僱傭軍中唯一一個女人兼司令的暖床工具。而造成這些的毀得我家破人亡的就是你們星家,就是你的父親星子鵬,他是兇手,是殺人犯!”
“你胡說,我爸爸是好人怎麼會殺人,你騙人你騙人閉嘴!”
激動的叫喊加速了心臟周圍的血液流速,暖暖驚恐的睜著眼睛怒瞪江念晴,不可能爸爸是百姓口中的好官不會殺人的,腦袋搖得厲害迅速後退手心被石子劃破都沒有察覺,她現在就算死也不要被這個女人得逞,厚厚堆積的白雪趟出一條長長的劃痕,暖暖向後躲江念晴就往前進。
“是不是我胡說當面問問你爸爸不就一切都瞭然嗎。”
惡狠狠的女人面露兇光彷彿要吞滅這裡所有會呼吸的生物,暖暖喉嚨乾渴的往下嚥了咽,小眼神堅韌如一把鋼刀硬生生與她對視絲毫不退讓半步,爸爸是什麼樣的人她做女兒的最清楚,綻放的笑淡淡卻倔強的讓人心疼,“我今天就算死了你也不會得到報酬的快感。”
“為什麼?”冰冷的目光注射著暖暖已經虛弱透支的身體,一陣風就能將她颳倒在地,一片樹葉就能將她砸暈,但全身充滿了力量支撐著她不熄的怒火。
暖暖一直在撐著,撐著戰雲空來救她的那一刻真的快要倒下了,該死的女人可定是在飯菜裡下藥了,也罷不管她當初是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的她畢竟也是因為自己而受過傷,這麼想來其實也就不恨她了。
“因為你根本不瞭解事情的真相就憑自己的妄自推測下定結論,你又怎麼會得到安心還是你怕事情的真相是個你從沒想過的結果你會害怕這些年自己的堅持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呢。”
驕傲的眉宇上揚,江念晴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怎麼會堅持了一個十幾年的笑話,她很自信這種自信來自於內心的強大與放過的掙扎。
“那能怎樣,我就是要你們全家給我父親陪葬,對於錯已經不重要了。”
完,沒救了。半米著眼暖暖迎光而視,眸色猛然一頓不遠處有人影飄動,“呃——好吧你想怎麼認為都無妨畢竟是腦袋長在你自己頭上哈,可是我很好奇,你說是我爸爸殺死你爸爸的那你在給我講講當年到底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面對著暖暖的江念晴當然看不見身後的狀況,紅唇勾起的笑又冷又殘忍,細細高跟鞋在青灰色大理石臺階上踩著發出噠噠噠清悅的音響像林間的鳥鳴帶著厚厚的哀怨。
“這些等你們一家人在下面團聚的時候讓你情愛的好爸爸親口告訴你吧,我帶你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用你的血為我爸爸洗脫叛徒的罪名。”
言畢,槍管冰冷的頂上了姑娘太陽穴,食指只要輕輕一勾動扳機,小姑娘就當場開花雪濺當場。
心害怕是必須的,低咒一聲這是狂歡夜的血祭啊,暖暖無風無浪的正面迎視江念晴張狂瘋癲的眼,通紅染色了她的眸,恨就像是繭吐出的看不見地細絲一層層一圈圈包裹住她本性的真實。
“很遺憾,今天是你的忌日抱歉我本打算在你生日那天殺了你,可計劃有變了你要先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