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雖然嘴裡咬著布巾沒發出太多的聲響,可滿頭滿臉的豆大汗珠已足以證明這有多痛了。
終於大功告成了!
南宮沛吐出嘴裡咬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去從傷口流出的鮮血,以防他的小慈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將新鮮的藥糊敷在再次撕裂了的傷口上。
從幾天前找到爺之後,凌海就一次次看見他如此傷害自己,只為了能夠拖住許慈。可是,這回他終於忍不住了,從窗�跳進草廬裡,大聲抱屈道:“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苦?我不覺得苦呀!”他冷汗涔涔,有氣無力的說。
“您不覺得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嗎?還有,您為了許小姐不愛惜自個兒的身體,她也不知道,更不會因此感激您。”凌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我不需要她知道,也不要她感激。”南宮沛扯開笑容,笑得無怨無悔。
“可是您不覺得這件事應該讓許小姐知道嗎?畢竟她也是當事人……”凌海還待勸說,門外卻傳來盤子掉落的聲音。
“是誰?”凌海警覺的搶出去察看,卻驚見許慈立在門外。
只見她一臉蒼白,一個打碎了的碗掉在她腳邊,而潑濺的藥汁將她手臂上掛著的那件衣服的下襬染成褐色。
“呃,許小姐……”凌海啞口無言,他看得出她是來送藥的,只是不知為什麼比平時早了許多,這才撞破了爺的秘密。
唉!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知道的人就越多呀!
“原來這就是你傷口遲遲無法復元的真正原因!”許慈冷冷的玻�鷓郟�徽判×騁跎��摹�
“小慈兒,妳聽我解釋。”南宮沛也急了,顧不了自己的傷口還只裹了一半,就想衝過去向她解釋。
“解釋?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許慈揮開凌海怒氣衝衝的進房間,一腳踩著那塊血跡斑斑的布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聲質問:“告訴我,你把他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已經把他殺了?”
“他?”南宮沛怔了一下,不太明白她指的是誰。
“你把旭大哥怎麼了?你殺了他嗎?”許慈覺得自己真是笨,竟然這麼相信他。
南宮沛恍然大悟,原來……
他沮喪的看著她,口中逸出一聲嘆息,修長的手掌撫上了她的胸口,按住了那顆因憤怒而怦怦跳動的心臟。“難道妳的眼裡就只有南宮旭嗎?”
“我、我的心裡當然只有旭大哥!”她的心一緊,有些結巴的道。該死!他可不可以不要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真的是這樣嗎?”他的利眸一掃,彷佛看透了她所有的偽裝。
“你別岔開話題……”許慈敵不過那眼眸,只好轉開臉。
“妳的心裡也有我。”他淡淡的下了結論,然後挪開手。
他的大手離開她的胸口,留下了一個帶血的掌印,可是虛無的掌印卻有如實體一般,壓得她的心沉甸甸的,快喘不過氣來。
“胡說,我怎麼會背叛旭大哥!”為了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心虛,她喊得很大聲,彷佛這樣就可以趕走她內心深處的不安。
“小慈兒妳知道嗎?妳是一個最糟糕的撒謊者。”自從發現她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後,南宮沛緊繃的俊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我才沒有!”許慈越喊越大聲,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會吠的狗不咬人。”這下就連他的眼眸裡也滿溢著笑意了。
“你、你不要轉移話題,告訴我你究竟把旭大哥怎麼了?”南宮沛只光顧著笑,什麼話也不說,許慈內心的恐懼卻是越來越大,“你殺了他,就像你殺了你的侍衛石頭一樣?”說到最後,她幾乎是放聲尖叫。
“胡說,爺怎可能會殺死自己手下!”凌海跳出來捍衛自己的爺。
“怎麼不可能?你們為了藏寶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恍然間,南宮沛的身影和大哥的重迭了,揹負了多年的重責使她崩潰了。
“原來在妳心中我也只是一個覬覦財寶之徒?”南宮沛蒼白的俊臉上滿是受傷。
見狀,她的心又隱隱抽痛,更多的質問就這麼卡在喉嚨裡。她不明白啊!自己明明愛著旭大哥,為什麼又會為這個男人心痛呢?
難、難道真像他所說的--她愛上了他?
不!不可能的,她、她、她……
她惶恐的連連後退,差點就要被身後的凳子絆倒。
“小慈兒,莫非我錯看妳?”他的臉上有著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