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卻認真地說:“少奶奶,禮不可廢。”
鐘意有些愕然地點點頭,心裡在想,媽呀,不會這麼老古板吧?!她不再開口,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下來,懶懶地向後靠,要多沒形象就有多沒形象。
對面的沙發上,也坐了一個慵懶靠著的男人。他也很沒有形象地靠著,一邊隨手扯著自己的領帶,一邊對林管家吩咐:“你先下去吧。”
林管家想說什麼,卻只是恭敬地彎腰說:“是,少爺。”
鐘意似笑非笑地託著下巴,看著這個男人,好像在欣賞著他。的確,這個男人長得很好!俊朗的臉,濃密的眉毛,迷人的桃花眼,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可以說,長相不比安差。最重要的是,有型的五官卻不會讓人覺得娘娘腔,反而散發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這個男人,跟安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似乎感覺到了鐘意的目光,這個男人不耐煩地說:“我要出去,不用等我了!”
鐘意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她用一種可以稱之為“甜膩”的嗓音說:“今天,好像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那又怎樣?”男人更加不耐煩了,把領帶往沙發上一丟,站起身說,“我早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要當少奶奶,可以!……”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這個平凡得叫他覺得厭惡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我沒有忘記,也沒有不清楚。我們互不干涉嘛。”
男人正覺得這個“互不干涉”有些刺耳,又看見這個女人隨意地揮揮手,說:“走吧走吧。”那樣子,就想在趕走一隻令人厭惡的小貓小狗。
男人有些氣憤,卻知道自己理虧,他沒有說什麼,站起來,開啟大門,走了出去。
鐘意攤開手腳,及其不雅地倒在沙發上,兩隻腳大張著,擱在茶几上,這才舒舒服服地嘆了一口氣。她在意嗎?不在意。要不是自己的父母硬逼著自己嫁,自己怎麼會嫁給這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99down'!
算了,反正嫁與不嫁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段時間,就當做自己休養生息了。
不過,這麼早,該做點什麼呢?鐘意撇撇嘴,自己的父母和那個死男人的父母,額,該叫公公婆婆,把自己跟那個死男人往車裡推時,那表情,真是,不止一點邪惡啊!早就知道,這個死男人仗著他長得不錯,又是什麼長基集團的董事,肯定不會是一隻純潔的小白兔,但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誇張到洞房花燭夜也要去蕩啊!
鐘意也邪惡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貌似自己也沒有想要在今晚跟他過什麼洞房花燭夜吧。雖然他長得不錯,但是,自己這麼多年遇到的男人,長得不錯的,也不少吧。鐘意伸伸懶腰,今晚,自己要做點什麼?
很快,換了衣服,散發著一股瀟灑意味的鐘意就走下樓來。
。
鐘意開著一輛寶來,慢騰騰地穿梭在繁忙的城市街道上。一路上,華燈高照,車燈匯成一道閃光的河流,招牌燈、各色霓虹燈,閃爍明亮,這一切,無一不向人們昭告著,這是一個繁華的世界。
鐘意卻無動於衷,她還是一副懶散的模樣,好像與這紅塵世間格格不入一般。
天堂俱樂部,那閃爍的招牌告訴鐘意,營業中。
領班模樣的阿華看到鐘意,快速地迎上去,略帶驚訝地問:“姐,今晚你還過來?”
鐘意斜睨了阿華一眼,沒好氣地說:“怎麼,這裡規定結婚不能來?”
阿華微白著臉,稍稍落後半步,緊跟著鐘意,惡狠狠地說:“那個男人真噁心!姐,我去做了他?”讓姐新婚之夜還要到外邊玩,這樣的男人要來幹嘛?!
鐘意停下腳步,慢吞吞地說:“記住,他現在是我丈夫。別動他。”
“可他不會討姐歡心!不行!我去教訓他!”阿華還是覺得氣不順。
鐘意伸手在她額頭敲了一下,“要教訓還用得著你?好了,老規矩,讓我放鬆一下吧。”
阿華捂住嘴笑了一聲,是啊,姐是什麼身手!她應了一聲“是”,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她走了幾步,又走回來,說:“姐,阿火那邊傳來訊息,追殺令已經提到二千萬美元。”
鐘意笑起來,只是那笑意,卻不及眼底:“他還真狠心啊!”
“姐,要不要……”
“不必,我還應付得來。再說,也沒有人認出我。”是啊,誰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還結了婚呢?!
有誰能暗算得了姐啊!姐就是神話!阿華放心了。
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