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天不能很確定地上躺著的就是卡布其諾,但是聽聲音確實錯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凌嘯天迅速奔向前方的一堆人。
“喲……想不到你還嘴硬?不是偷我的,你從哪裡得到的金幣?嚮導?你都去了十幾天,都沒見你有活,現在居然說找到活了?而且僱主還給你一個金幣?現在誰不知道嚮導每天最多就那麼二十個銀幣,你什麼都沒做就能有一個金幣?騙誰啊你!給我拿來。”五個獸人中為首的一個有著犀牛角的獸人少年動手就要去搶卡布其諾緊護在懷中的手。
“不給,我不給,這是給我母親買治療藥水的錢,你們不能拿走。”帶著哭腔的卡布其諾躺在地上把身子縮得更緊了,想以此來阻止犀牛少年對他守護的東西的搶奪。
不管是人還是獸族,在某些時候為了自己守護的東西,爆發出的力量是驚人的,雖然卡布其諾的身子瘦小,看起來只是個十歲的兔族孩子,但是在面對一名十五六歲的犀牛族獸人少年的時候卻爆發了驚人的力量,死死地攥住,不讓他得手。犀牛族少年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氣急敗壞的他大聲的喊到:
“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這個雜種。”
其他幾名獸族少年在得到犀牛族少年的指使下,馬上抬起了他們的大腳。卡布其諾仍縮在地上,看著即將踏上自己身體的四雙大腳,把身體縮得更緊了,帶血的嘴巴混合著不停流下的淚水把地面都染成了淡紅色。面對即將踏上自己身體的大腳,卡布其諾唯一掛唸的就是臥病在床的母親。
“姐姐,卡布其諾沒用,不能替你守護好母親了。”
知道自己等會即將面臨著什麼情況的卡布其諾緊咬著牙,閉上了不停流著淚水的眼睛,雖然知道自己即將死去,但是卡布其諾仍記得姐姐的話:卡布其諾,你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下身為男人的頭顱,只有這樣,你才能向著強者的道路上邁進,即使是死,也要延續我們家族的尊嚴,不要向罪惡低頭。
此時卡布其諾腦海裡出現的是母親那溫暖的懷抱;姐姐那溫馨、和煦的微笑;還有父親那果斷、堅強的眼神。
“為了男人的尊嚴、為了家族的榮譽、為了姐姐的願望、為了媽媽的期待,絕不低頭!”
閉著眼睛的卡布其諾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住馬上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大腳。
“住手!”
可是,卡布其諾等來的不是身體的疼痛,而是一聲很熟悉的聲音,當卡布其諾見到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暈了過去。
犀牛族少年以及他的四個手下聽到自己身後傳來一聲呵斥聲,帶著混混的模樣看著眼前出現的不速之客。
“你是誰?”
面對犀牛族少年的詢問,凌嘯天並沒有回答,滿是著急的眼神看著地上躺著的小人兒。
“你聾了?我們老大問你話呢。”見到凌嘯天並沒有理會自己五人,犀牛族少年身旁的一個牛人族少年憤恨的責問著凌嘯天,一隻腳已經踏出了一步,看來,他是想去教訓凌嘯天。
面對煩人的“蒼蠅”,凌嘯天那飽含殺意的眼神盯住了出頭的牛人族少年。
在牛人族少年認為自己眼前這個瘦弱的人類不堪一擊、多管閒事,想要上前教訓他一番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向自己襲來,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感覺眼前這個瘦弱男人的眼神就象一把死神的鐮刀般侵入自己的靈魂,要把自己的靈魂抽走一般。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牛人族少年便面色發青、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眼神死灰地抽搐起來。
“你、你對阿魯特做了什麼?”犀牛族少年不愧是眾人領頭的,見到來人還沒動手,只是一個眼神,自己的夥伴就成這個樣子,知道自己等人遇到傳說中的“大人”了。
“這就是亂說話的下場。”語氣冰冷的凌嘯天仍是沒有直接回答犀牛族少年的問話,帶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向對面的四人傳遞著:不聽話者,殺無赦。的意思。
隨著凌嘯天的聲音,四名獸族少年只覺得全身冰冷,似乎周遭的空氣降到了零點似的。
“嘯天,是卡布其諾嗎?”此時,媚情兒也帶著小白來到了凌嘯天身邊。
雖然蒙著面紗的媚情兒身材、體態誘人,但是四位少年現在卻升不起一絲的遐想。
“還不知道,馬上就能知道了。”雖然凌嘯天回答是這樣回答,但是他已經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人兒頭上那兩隻熟悉的耳朵了,早已確定無疑,不然凌嘯天不可能對剛剛的牛頭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