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秀的心中不由再次浮起了七年之前,烈日之下的一幕。
滾滾的黃沙漫天飛舞,在那無情的烈日炙烤之下,黃沙的溫度早已經超過了人體所能負荷的極限了。漫天的黃色在一片馬蹄的踐踏之後,即使是天空中那原本飄動的白雲也成了一片淡黃之色。
三輛囚車,一隊官兵就在這漫天的風塵之中繼續頂著烈日趕路,在這大熱天,人們心底最煩躁的火氣也會在無意之間被激發出來。再加上空中那幾只 巨大的禿鷲一直在他們的頭頂不聽的盤旋怪叫,使得這些已經被烈日曬的火起的人不由更添上了一陣煩躁之色。
在這時,只要有一點可以發洩的物件,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各位官大哥,你們行行好,她真的快不行了,你們就給她一口水喝吧?”一輛囚車之中一陣虛弱的女聲響起。
這群官兵的領隊是一個滿臉落鰓鬍子的大漢,但是他那一雙天生的狐狸眼卻閃爍著一陣猥褻的光芒。
“嚷什麼嚷,大爺我自己都不夠喝,他媽個巴子,讓老子玩一玩都不行,還想喝水,喝一口水跟老子我幹一次怎麼樣,哈哈……”官兵領隊的聲音之中有種說不出來的骯髒感,一雙狐狸樣不斷的瞟向那輛關押三個女性的囚車。
雖然這三個女人這幾天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但是她們各自臉上的容貌卻是豔麗之極。三人身上的衣衫已經破了好幾處,隱約露出的白玉般的面板令這群官兵色狼的喉結不住的滾動,在他們的眼中,這三個女人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尤物,豐滿的胸部,不盈一握的小蠻腰,還有那……
總之,這是三個發育的非常好,而且又張的十分漂亮的女人。
要不是上頭有命令,他們早就把這三隻小綿羊給生吞活剝了。
“呸,你們這群人渣,就是李林甫那小子也不敢這麼對我,而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待我們,日後我一定讓你們死無葬生之地。”另外一輛囚車之中,一個滿臉憔悴的青年惡狠狠的對著這群官兵說道。
“媽的,你以為你還是兵部尚書的公子啊,你現在只不過是個被充軍流放的囚犯,要不是李大人有令,小子,老子我現在就做了你。”說完之後,那個青年的臉上已經結實的捱了一巴掌。
“你們……”
那個青年正要說話,卻被他旁邊一個面板黝黑的男子勸住,耳中傳來一陣細語: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少說話……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哈哈,還是少將軍明事理,不像某些人還真是不識相,哈哈……”一旁的官兵統領冷嘲熱諷道。
那個原本又要發作的青年的臉上閃過了一陣鐵青之色,憤恨的看了他一眼就不聲不響了。
而那個黝黑青年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的異色,一陣瞭然的神情閃過了他的眉間。
“閣下並非官場中人,但是為何又要捲入了這其中呢?”黝黑青年一臉默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一旁原本一臉囂張模樣的官兵統領的臉色卻突然邊成了一副震驚之色,但是瞬間又恢復了平常。
“不愧是張將軍的兒子,真是虎父無犬子,竟然這樣都看的出來,告訴我,我到底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若是尋常官兵,定是紀律嚴謹,但是閣下一路行來,卻是懶散之極,我雖不在武林 之中,但是我想閣下必定是綠林中人,而且一個小小的官兵統領絕沒有如此的功力可以將我剛才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才有如此的判斷。”黝黑青年的臉上依然是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從容說道。
“好,好,哈哈,不愧是少將軍,若不是你與我處在敵對立場,我定要交你這個朋友,但是現在,你知道的太多了,就怪不得我了……”說完,他的臉上冒起了一陣殺氣,冷然的看著這令他心驚的青年。
“未必,有貧道在此,刁三都,你休想傷他們分毫。”
話音剛落,幾條人影已經如一陣清風拂過般出現在了這滾滾黃沙之中。
“武當三子!”刁三都的聲音之中已經有了一絲的退縮之意,他深深的知道眼前的這三個人絕非自己可以抗拒的。
“刁三都,看在貴盟主的份上,貧道也不與 計較這事了,你走吧。”武當三子之首的飛雲子冷然的說道。
“三位前輩,在下乃是奉了盟主之令押這幾個囚犯去寧古塔的,若是被前輩救走,在下在盟主面前很難交代啊!”
刁三都故意搬出了南方七省盟主,企圖對方會有所顧忌,放過這件事情。
“哼,姓刁的,不要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