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的結果。
一掌未到,勁風就已經令莫紅眉長髮飛揚。場外許多人都以冰冷的目光看著她,等待終結時刻的到來。儘管女孩到現在還沒有出局,已經算得上是極大冷門,但站在她面前的是莫紅旗。
比起意志,實力才是真正決定一切的關鍵。
從小到大無數次的拆招對練,讓兩個人對彼此瞭如指掌。莫紅眉沒怎麼費力地躲過來襲,還了一掌,跟著便是激烈對攻。
陳默注意到正在觀戰的莫凌珊滿臉擔憂,似乎是生怕女孩出事。在她的身邊,站著個高高瘦瘦的中年人,那個“啞巴”老師莫空牙也離得不遠。
他們周圍還有六七人,形成了一個小群體。而稻場另一端,族長莫青古的簇擁者遠遠不止這個數字。
無論如何,對立陣營算是有了,陳默覺得不能奢望更多。這些練家子估計是無論在哪個方面都習慣了剛猛路子,直來直去,現在勝負還未分出就已經在表明立場了。
陳默覺得有點好笑,卻實在笑不出來。
莫紅眉跟陳靜實在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他原以為自己能保持平靜,現在發現錯得很厲害。
女孩被第一次擊中時,砰然悶聲傳出很遠。她的唇邊立即沁出鮮血,腳下蹌踉幾步,最終還是站穩,並躲過之後的來襲。
大開碑手開的並不僅僅只有死物,更能把人的命劈成兩半。
莫紅旗面無表情,仗著身高臂長,一派大開大合的強攻打法,很快便再次撕開對手防禦,側步轉身又是一掌印在莫紅眉的後心上。
莫紅眉的臉蛋變得比紙更白,跟著卻以潮水逆卷般的速度,現出大片病態酡紅。莫紅旗見她連吃兩記重手,居然不倒,眼中有了驚訝之色。
就在這時,莫紅眉的小手無聲無息反拍而來,擦過他的右臂。
毫無氣勢可言的一擊,莫紅旗卻嘶聲狂吼,場外人人都聽見了他臂骨斷裂的清脆聲響。
“拂塵手?”莫青古難以置信地瞪起了眼。
這門綿掌跟奔雷手法門相悖,就連他自己都談不上精通,同輩中人更是沒有一個練的,莫紅眉又是從哪裡學會的陰勁制敵?
莫紅旗受傷的手臂軟軟垂在身邊,唯有單手應戰,情勢急轉直下。眼看著莫紅眉連發數掌後沉肩吐息,一式拂塵手中的“化鐵石”就要出手,莫青古再也按捺不住,張口示警:“左邊”
他只有這一個兒子,情急之下再也顧忌不了別的。這一聲喊出去,頓時引發了人群騷動,莫家族比向來講究公平對戰,長輩在旁指點晚輩的話,就等於是二打一了。
莫紅旗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掌,又是憤怒又是震驚,已拿出了拼命的架勢。陳默冷眼旁觀,見莫紅旗腳步開始變亂,突然之間暴吼一聲:“頭槌撞他”
莫青古能喊,他自然也能喊。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沒有練家子的眼光,只有私拳鬥殺者的嗅覺。
女孩竟是毫無猶豫,一頭撞上莫紅旗的下顎
咔嚓一聲,莫紅旗牙關交擊,口中鮮血四溢,連帶著腦袋也嗡嗡作響。劇烈的震盪讓他短暫失焦,還沒來得及推開,已被一掌按中胸腹。
這向來高傲的年輕人,立時委頓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誰教你的綿掌?”莫青古死死盯著莫紅眉,厲聲大喝。
“大伯,這不重要。我只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是莫家的族長了。”莫紅眉望向周遭眾人,“哪位叔伯要是覺得我不配坐這個位子,現在請站出來說話。”
“小眉做事向來穩重,我沒意見。”莫凌珊的父親緩緩開口,跟著看了看莫紅旗,“族比的規矩就是勝者為王,紅旗輸得有點可惜,明年再來過吧”
這是唯一的回應。包括莫青古在內,對立陣營中無人說話。
“多謝各位叔伯。”莫紅眉冷冷說道。
“小娃娃,我說能贏的吧”方長風得知訊息後大為得意,摸著山羊鬍眯起了眼。
這幾天陳默擺事實講道理,連吃奶的力氣都用出,才讓他改了稱呼。老頭仍然不信他跟方動雷的鬼魂毫無瓜葛,但見陳默說不出當年的任何一樁威風事蹟,這才暫時收起了認祖之心。
潘瑾瑜早已打來電話,要找陳默面談。眼下大事已了,陳默急著回延城,也顧不得再把小高叫來,索性將莫凌珊也帶著一併上路。
“我也去玩玩怎麼樣?”方長風將三人送出老遠,仍不肯回家。
陳默怔了怔,笑道:“老爺子,你去幹啥?上次都說過了,我就開個小保安公司,都是一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