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套路很不一樣,短時間裡力量提升很大。”陳默單刀直入。
“啊,你看出來了?”塔娜睜大了眼睛,覺得不可思議,“巴圖就是為了這個才去偷……偷我們的東西的,他想學,可是沒學成。”
武林秘籍?內功心法?陳默對那塊皮上的文字更加好奇了,同時也知道事關塔娜所說的秘密,恐怕再試探下去也是毫無結果。
又聊了一會,陳默起身告辭:“你休息吧,我過去了,有事就打電話到1508號房,打我手機也行。”
“謝謝你了,你是好人。”塔娜送他到門口,感激地說。
陳默苦笑。
方長風跟鐵牛兩個居然還在睡覺,老頭沒有任何養生習慣,向來生冷不忌,怎麼舒坦怎麼來。被陳默叫醒後,他顯得很惱火,罵罵咧咧道:“一大清早就嚎喪啊你?我老人家還沒睡夠呢”
“都下午了,趕緊起來吧,有事情問你。”陳默扯了他的被。
老頭在床上滾來滾去,賴了半天才一個鯉魚打挺。他見鐵牛仍舊四仰八叉在打呼,心中大為不忿,上去踹了幾腳,又依依呀呀地捏著嗓子唱戲,直到對方也起身才肯罷休。
“鳥窩”咖啡是方長風接受最快的新事物之一,他泡了杯端在手裡,聽陳默把事說完,已是滿臉嘲弄之色,“這不可能,世上哪有這樣的功夫再怎麼厲害的傢伙,也沒法把實力提升兩三個檔次那麼高,你當變身啊?”
老頭玩遊戲玩得有點走火入魔,最近經常通宵,總忽悠鐵牛對戰,然後狂虐對方。陳默說的什麼古蒙人什麼箭術,在他聽來簡直就是個誇張的笑話,甚至開始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也缺覺,腦子糊塗了。
“你要是實在不信,跟我去看看?”陳默說。
“日,看看就看看”方長風扯著鬍子,翻了個老大的白眼。
十分鐘後,塔娜被陳默帶到了酒店的室內網球場,一番勸說後終於同意出手切磋。
“陳默兄弟,這裡地方太小,我倆離得太近,你要當心了。”塔娜取出鐵胎弓,雙手一抽,收疊的機簧便彈開,由鐵尺形狀擴充套件成弓形。
陳默站到了網球場的另一端,這個時間段還沒有人來打球,塔娜看了眼大刀金馬坐在邊上的方長風,猶豫道:“老爺爺,你要不要離遠一點?”
“快動手吧”方長風打了個呵欠。
塔娜點點頭,張弓搭箭,輕輕鬆鬆拉出一個滿月。弓弦彈放的瞬間,老頭的嘴巴張成了O型。
“哈?”方長風揉了揉眼睛,見鬼似的瞪著這異族姑娘。
塔娜並未出全力,陳默放下剛接住的鐵箭,掌心仍在發麻,被那股爆發氣勁割開了寸餘長的傷口。
“再來一次”方長風大叫。
於是塔娜又射出一箭,這下老頭徹底傻了。
方長風這一生對上過的敵手難以計數,關內關外什麼樣的套路都不算稀罕,卻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情形。塔娜出手時,她的本原內息有了急劇變化,源源匯聚浪打浪頭,最終疊加到一點如井噴般爆發而出。
練家子日復一日鍛鍊自身,就是為了突破極限,但眼下這種已遠遠超出了極限範疇。
一個人打出一拳,有一百斤的力道,連著打出十拳,就是一千斤。現在塔娜所做的,等於將十拳疊加在了一起轟出,實力相同的對手又怎麼可能扛得住?
更關鍵的一點在於,她出手時舉重若輕,全無吃力模樣。如果這樣的招式她能一直用下去,且不存在負面效應,那又豈是實力大增可以形容的?
老頭不像陳默,當場就向塔娜討教,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這個是我們族人世代相傳的本事,老爺爺,我就算說了,你也不可能學的會的。”塔娜頗為歉疚。
方長風沮喪到了極點,回到房間始終悶悶不樂。陳默的動作複製根本沒法從箭術上還原出運勁技巧來,同樣一聲不作,靠在床上出神。
這並非簡單的覬覦,或者貪慾,而是強者在見識過另一種強大力量之後,所激發出的本能危機感。
鐵牛好不容易才有獨自玩遊戲的機會,正坐在那裡猛扁NPC,反倒是最快樂的一個。
晚飯時,塔娜不見了。
聯想起她說的仇家,陳默掛了個電話,隨後帶著方長風跟鐵牛出了門。安全域性專員很快調出街頭監控,併成功追蹤到塔娜。
高空中的那隻海東青傲然盤旋著,落到鉻渣木手臂上的時候,銳利的眼睛盯著塔娜,低低鳴叫了一聲。
“你們就是靠它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