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戰意被血與火激發出來後是多麼的可怕。
他們將會把這些敢於招惹他們的傢伙掃得一乾二淨,不管誰更正義一些。
這就是戰爭。
可什麼都沒有,塔米拉人似乎對這些已經進入自己家園的敵人不感興趣。
“塔米拉人最大的特色就是,愛休假,他們總說,勞逸結合”一艘戰艦上,一名自認為對塔米拉人十分了解的“人文歷史專家”這樣調侃道。
“或許,今天他們休假”末了,還加上一句總結。
“不可能。”所有人都否定這個愚蠢的想法,包括說話者自己,根本不切合實際。
配備了航母的一個整編主力艦隊被打得灰飛湮滅,早已經使所有沃林人對塔米拉人認真對待。
塔米拉人不會瑟瑟發抖,他們已經在艾剋星系裡證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會在西邊等著沃林人,一直等著。
現在,沃林人以應戰的姿態出現在對手的地盤上,他們來了。
“我們來了,可他們哪裡去了?”沃林國防軍的靈魂人物,趙康輔元帥也在想這個問題。
“以不變應萬變,夠大氣。”趙康輔元帥從心裡發出了一聲讚歎。
趙康輔老了,但不糊塗。非但不糊塗,反而愈加精明。這是他痛苦的根源。
在他的一生裡,他遇到過無數對手,有比他弱的,也有比他強的,甚至是強的太多太多的。但他都贏了。
年輕時,他把自己不敗的原因總結為精明加運氣。而現在,他早已明白那根本是扯淡。
在每一次對局開始時,他就已經處於不敗之地。這,才是他活到現在的原因。他無時無刻不感覺到,自己身後站著什麼,但他說不清。
每當自己要在那生死關頭做出決斷時,他都會感到背後很溫暖,很踏實,他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就會走向勝利。
這次也將一樣,趙康輔元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同時在腦海裡又掠過一遍那早已和眾人斟酌無數次的方案。
“全軍整隊,通告第二,第三方面軍叢集,照原計劃進行。”趙老元帥下命令時,身子略向前傾。之後,身子一點點正直。
他要重溫那種久違了的,溫暖,踏實的感覺。
他的臉色變了,他感到冷,感到了後背觸到了無數尖利,冰冷的東西。
那東西刺入了他的後背,深入五臟。
他痛,同時極度的冷。
他愕然回頭,看到了一層濃密的霧氣,在他眼前閃動。
“冷”趙康輔斷續的吐出了一句字,他的身子像龍蝦一樣弓起來,不停顫抖。
終於,“砰”的一聲,他單膝跪地,但他還在極力支撐著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吶喊。
“我怎麼了?我還有事沒有做完,我不能倒下去,不能。不能。”他用一隻顫抖的手拄地,一隻手伸向腰間的佩劍,元帥佩劍。
經過歲月的錘鍊,他拔出佩劍的動作,本是幽雅而瀟灑的。但這回他拔了四次,前三次每拔一下都好像又被一隻無形而有力的手重重的推回去。沒有流暢而瀟灑的動作。有的,只是艱難。
終於,在趙康輔第四次努力後,劍出鞘了。
“崢”佩劍插在了指揮室冰冷的甲板上,趙康輔感到了力量。無盡的力量,從冰冷的甲板傳到劍鋒上,經由劍柄傳遞到了他的每一個細胞。
身上的痛楚和冰冷消失了,眼前的霧氣消散,趙康輔看到了一張張驚愕,慌亂的臉。
“元帥,你怎麼了。”趙康輔聽到了一句話。
“叫醫生,元帥不好了。”“元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紛亂的詢問湧進趙老元帥的耳朵。
有人遲疑著,是否把半跪著的元帥從地上扶起來,但剛才想做同樣事情的人已經像觸電一樣被元帥從身邊彈開。
趙康輔元帥起來了,自己站起來的,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有力。
“不用,剛才沒什麼大家別在意,我很好。”他笑笑,原本蒼老的臉顯得紅潤異常。
有人注意到了,但更多的人還是處在受驚的狀態無法回覆。
“哪個哪個是儀式嗎?”
“怎會這樣”
“好象剛才有什麼東西在趙老的身邊我眼花了嗎?”
但所有人只是在腦子裡想想,沒人說什麼。
詭異的氣氛彌散在旗艦指揮室裡。
渾然未覺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