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用人類那種憋足的易容術嗎?
不是易容?難道天生長這樣?是韻音的同胞姐妹?
白慕雲正暗自詫異著,韻音聞聲而來了,看到小狸,愣了半秒,她就反應過來了。
“小狸,是王妃讓你過來的吧?”韻音笑著問道。
小狸最討厭變了女子模樣,看到韻音,他馬上變回原形,撲到韻音懷中,撒嬌地蹭著,嘴裡不停地嗚嗚叫著。
白慕雲頓時怔住了。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在他面前忽然變成了一隻狐狸,他真的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了,我知道小狸想我,我也想小狸。”韻音溫柔地撫弄著小狸的毛髮。說起來,自從進入王府後,韻音照顧小狸的日子比煙如絲還多。
看到白慕雲愕然的樣子,韻音忙笑著解釋道,“他叫小狸,是王妃的寵獸,可以隨意變幻樣子。”
白慕雲恍然,原來是這個樣子。看到小狸一副不屑,愛理不理的樣子,他忽而想起小狸剛才傲慢無禮的態度來,心生忿意。
掃了掃小狸,白慕雲就知道他是隻公狐狸,腦海靈機一閃,戲謔笑道,“小狸長得真漂亮。”
小狸得意地伸了伸脖子,投給白慕雲一個“算你識貨”的眼神。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恣意展開時,白慕雲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如一盆冷水蓋了下來,“想必有很多公狐狸青睞愛慕。”
韻音啞然失笑。此時的白慕雲倒真是孩子氣得很,竟和一隻狐狸計較,實在叫人忍俊不禁。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小狸齜牙咧嘴,舞動著爪子,恨恨地瞪著白慕雲。
白慕雲若無其事地笑著,伸手按了按小狸的腦袋,鄭重其事地道,“等下回我獵一隻公狐狸,再送給你做丈夫。”
媽的,老子是男人,純男人!小狸嗚嗚叫囂著,卻發不出半個人類的字音。見白慕雲一副認定此事的模樣,小狸差點哭了出來,求助似地看向韻音,希望她可以解釋一兩句。奈何韻音卻視若無睹,抱著他沒事人地往前走。
都不是好東西。小絲絲欺負他也就算了,誰讓她是他的主人呢?慕容凜欺負他也忍了,誰讓人家強悍呢?韻音還是忍了,她一向對他極好,誰讓他心軟呢?可白慕雲呢?憑什麼欺負他?想到這裡,小狸頓時懊悔不已,剛才不應該變回原形的,起碼可以罵幾句,這會倒好,只能吃悶虧。縱使想跳出去抓白慕雲幾下,可見白慕雲周身散發的強烈鬥氣,也退卻了。
“什麼,你一個人回王府,我留在這裡?”一聽韻音的話,紫七就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先別急,只是暫時住在這裡,過兩日必有人來接你。”韻音忙安撫道,說著從袖中拿了根褪色的金簪子,遞給紫七。
紫七面色凝滯,失聲道,“這是姑娘的?”
韻音笑著點點頭,“是的,你的事王妃一直記掛著呢,只是王妃受了傷,你也是知道的,王府人多手雜,到底諸多不便,將你留在這裡也安全些。”
紫七這才稍稍平伏了些,拿著簪子,反覆端詳起來,失神的模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麻煩你了,白大哥。”韻音歉意地看向白慕雲,開始她也很意外此事,可轉念一想,又覺如此方才妥當,現在全城戒嚴,王府又被盯得水洩不通,思想來去還是這裡安全些。
白慕雲淡淡一笑,“不麻煩。”雖面上表現得風輕雲淡,可他心裡到底有些悵然,想到韻音走後,或者再難相見,便更是難受,只覺心頭像壓了塊石頭般。
“你……”白慕雲面色躊躇,聲音不覺低了許多,“以後我們還能再見嗎?”
韻音心一頓,失神片刻,燦然一笑,嬌聲道,“當然,我若得空必會來看白大哥。”
“怎麼樣?”煙如絲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御醫。聽凜說溫御醫這些日子開的藥都夾著劇毒,這種人固然無奈,卻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被煙如絲盯得一陣發慌,溫御醫擠出勉強的笑容,忙恭敬回道,“王妃脈象已穩,調養了這麼些日子可算有了成效,只要日後多加註意,不要勞累,長年保持愉悅的心情,應無大礙。”
“是嗎?”煙如絲抿嘴一笑,緩緩地收回手,認真地整理著衣袖,侃侃低語,“溫御醫醫術高明,藥到病除,本妃真是要好好地道聲謝。”
“不敢,不敢,都是卑職份內之事。”溫御醫誠惶誠恐地道。
“妾身的病已然好了,溫御醫再不用隔三差五地過來了,回宮後麻煩告訴皇上一聲,說妾身多謝皇上關切之恩。”
煙如絲笑得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