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衣男子那原本高大的身軀,在此刻竟然足足又漲了幾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大笑,又向前飛出一段距離,瞬間,又是這般用手掌朝著下面一抓,相同的動作再次上演,如此往復幾次,男子整個身軀頓時龐大不少。
做完這些,男子的眼睛突然放出一陣光芒,而他手上的皮骨,也在此刻變得骨肉分離,化為累累白骨,然後隨手將這些白骨紛紛的打入這群山之中,嘩啦一聲,就這麼形成無數的白骨棧道,而那些剩下來的皮肉和鮮血,則被他統統的扔入白骨棧道的深淵處。
看到眼前的這幅場景,天振只覺得無比悲慘,這些修士之所以會死,卻全都是因為那個白衣男子,他的心,此刻只覺得仿若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紮了一下,此時,若是在看他的雙眼,除了有一些紅潤之外,卻還有一絲迷茫之色,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心痛,按照道理來說,這些白骨生命跟他毫無瓜葛。
他只覺得心中一陣空蕩,腦海中一片空虛,為何我的心會如此痛,而那白衣男子為何要毫無徵兆的殺害這數十萬生靈,他的目的何在,此刻的他,很是疑惑的想到了這些。
將這些疑惑埋藏在心中,天振心中微動,仔細的打量著深淵的河流淚只見河流流淌,億萬的河沙如同繁星一般充塞在河中,這些大河滔滔不絕,看不清他的盡頭和起點。
整條大河,其中的河水卻是血紅色的,難道說,這些便是那些生靈殘留的鮮血,天振心中駭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此地的存在,不知經歷了多少年,然而就是這般,這裡的河流還是沒有徹底將血水沖刷乾淨,反而在這漫長的河流內,形成了一段血流。
智殘看到如此場景,心中的驚訝不比天振少,他眼睛微微閉上,喊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即從口中念出一連串的“佛”字,每一聲佛中都是無比嘹亮,且讓人安息的,更為重要的事,這佛字明亮異常,只要一旦從維納的口中念出,那麼便會直接的奔向那血流之中。
天振明白,智殘乃是佛家弟子,對於這些超度亡魂的事比自己知曉的要多,看他模樣,天振已是猜到他所做之事,無非是想使這些血河內的怨念減少。
智殘連續念出了數十聲大“佛”後,只覺得體內力量已根本不能抽出,他便停止下來,此時他的臉上竟然出現淡淡的蒼白之色,老四,此地聚集的怨念太重,以我的能力還不足以使他們心靈得到平靜。
三哥,你已經做了很好,萬事盡力便可,不可強求,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片白骨棧道,我總感覺,彷彿在我們四周,便有人一直窺視我們,天振神情嚴肅道。
既如此,那便快些離開,此地不是什麼善處,怨念肆掠,讓人感到心顫。
天振微微點頭,便不再言語,而是朝前走去,數千米的白骨棧道看似不長,但他們卻走了整整一個時辰。
這一個小時內,不為別的,每一步他們都好似聽到怨念惡鬼的訴訟一般,每一步走去,天振的心都顯得無比的沉重,若非多年的心境不錯,此番他必然會道心崩潰,甚至有可能走活入魔,很快,兩人便穿梭了這片白骨棧道,此時的兩人的沒有因為走出這條白骨棧道而高興。
當兩人走出這狹窄的棧道時,他們的目光同時看向不遠處……
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百米的地方,那裡只有一根由藤蔓連線而成的一條通往另一埠的通道,而天振等人想要吹過數百米的懸崖,唯一可以走的路便是這條連線兩端山峰的藤條,除此之外,這裡還有一塊高數十米通體黝黑的石碑,上面刻著一顆巨大的古體字“封”。
這個封字看上去卻是道蘊萬千,變化無窮,彷彿每一筆都包含著萬千道理,非是常人能夠輕易理解,其上更是散發出陣陣危險的氣息,仿若只要有人敢於靠近這石碑的附近,便立刻被其龐大的氣息碾碎,這氣息之強,令人望而生畏。
究竟是何人將這麼大的石碑鎮壓在此,天振疑惑道,他四處打量之下,卻發現此地別無他物,全然空空。
老四,你有沒有感受到這石碑上傳出的種種,智殘面帶嚴肅道。
我只能感受到他無比龐大的氣息,這氣息強大,即使如今的我也不敢輕易靠近他的範圍之內,天振很是肯定道。
不錯,這氣息卻不是我們能夠輕易間靠近的,這種碑在我們佛門中稱為封魔碑,我們佛門弟子以度化世人為己任,但有一些魔頭天生桀驁不馴,難以教化,如此便會動用這封魔碑,封魔碑出,萬魔皆可封,不過這石碑卻和我們佛門的封魔碑有很大的差距,我們封魔碑不足數米,而它卻高達數十米,而它其中的氣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