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
湖邊種著一排楊樹,在橋附近的一株楊樹後,夏娜捕捉到一個影子,那聲音正是樹後之人不小心弄出來的。
“樹後是誰,別藏了,出來吧。”夏娜冷冷說道,並提聚起道力以防不測。
樹後黑影一閃,一個人蹲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夏娜。
夏娜也看得一愣,隨後她散去了提起的道力,一個亂髮蓬鬆,嘴邊留誕,雙眼暗淡無神的人並不能給她多大的威脅。
“雙眼暗而無光,靈神無主,難道是個傻子?”夏娜喃喃自語。
“女人,呵呵……。”亂髮男人呵呵傻笑著,他抬起手指著夏娜,讓她看到這個傻子的手上有五條黑色的痕跡,看著,像被人用力握過,淤血消散不去一般。
夏娜一看便撲了過去,也不嫌髒,馬上捉起亂髮男人的手。
“鬼氣,竟然是鬼氣。”她回過頭朝傻子一般的男人又快又急地說道:“你是在哪裡弄上這個手印的?”
男人不理她,只是一個勁地傻笑,然後用力地抖開夏娜的手,迅速地跑上橋上。
“他們回來了,回來了,哈哈,回來得好啊……。”
他先是在笑,但說到後來,卻又是一付哭腔,這又笑又哭的聲音在這深夜裡,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他們回來了?”夏娜輕輕咬著這幾個字:“莫非,他說的是那幾只鬼?”
想到這裡,夏娜連忙望向橋去,但那男人竟然在橋中間跳了下去,湖水“撲通”一聲,濺起老大的水花,夏娜連忙跑到岸邊,卻見那男人喝了幾口水後,卻自顧遊了起來,一邊遊,一邊用奇怪的腔調唱著夏娜完全聽不懂的歌,又間中插進“他們回來了”這樣的話,沒多久,男人已經游到湖對岸,他上了岸後又哭又笑地跑進了村子,就這樣消失在夏娜的視線裡。
夏娜望了望那瘋子似的男人消失的方向,又望向一付寧靜樣子的排水村,她雙眉間的疑色越來越濃了。
“這排水村真的是奇怪得緊,剛來了一個村長,現在又多出一個瘋子,哎,這一千萬看來也不是那麼好賺啊。”
今天一早,夏娜便過來找我,見我已經沒有大礙,便拖著我陪她去吃了一頓早餐,醫好了肚子後,我們兩人回了宿舍,由夏娜向我說了一遍昨晚夜探排水村的經過,我則在本子上記下夏娜話中的重點,以便用於分析與歸納線索。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看我們從哪下手好?”夏娜坐在一旁,對著陽光的臉半眯著眼睛,她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向我丟出一個難題。
“就從村長開始好了,第一,我昨晚有跟他說過,今天去拜訪他;第二,他是一村之長,無論是村民和瘋子的情況,還是先問過他較好,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那麼我們再找其它人下手,也算是師出有名。”
“嗯,在問的時候,我們著重從瘋子入手吧,先問出這瘋子的來歷和住處,我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就這樣吧。”夏娜站起來說道:“我們準備一下,然後一起去找村長。”
“要叫上常青不?”
“不用了,常大哥有自己的忙活,不能總跟著我們亂跑。”夏娜搖頭。
我雙手一撐,便跳下了床。
“那走吧,我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夏娜指了指桌子上的“斬魂”。
“你最好把它也帶上,說不定還會碰上那幾只惡鬼,我們現在要去揭人家老底,我才不信那幕後之人會乖乖的放任我們閒晃。”
“呀”的一聲,楱木門向裡面反轉開啟,一個老人為我們開啟了門,他看到夏娜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熱情地說道。
“是你這娃娃啊,快進來快進來。”
“秦村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夏娜笑著說道,我看她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腿一邁,卻已經跨過人家的門檻踏到了院子中。
“這位是?”秦村長望著我,臉上寫著疑問。
“我的朋友。”
經過一個小小的天井,我們在屋子的堂屋坐下,村長親自為我們送上兩杯溫茶,夏娜開始和老人寒喧起來,我卻打量起這老村長的屋子。
秦村長的屋子並不大,一個十來平方的小天井後,便是一棟兩層樓的木屋建築,樓下是正對著天井的堂屋和一個小小的廚房,至於二層,應該便是他起居用的房間。
天井不大,中間打著一口井,天井的四周擺放著一些山谷中的草本植物,在一角上,還堆砌著一堆木材和幾個尚未成型的雕刻,旁